江舒窈眼中迸发出惊喜,接过信细细读了一遍,语气中都是欢欣。
“太好了,我太想他们了。”
燕桁见她这样,也扬起笑脸:“正好赶在太后生辰宴上给他们露脸,对了,太后的生辰礼,需要我帮你准备吗?”
他知道江舒窈产业不少,但送给太后的礼物向来除了贵,还要稀,江舒窈才回来不久,恐怕没有时间准备。
谁知江舒窈摇了摇头,她早在回京后就把皇室中人的情况摸了一遍,大的节礼日也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大日子容易出事不说,更容易变成别人捅来的一把刀,太后生辰这么大的日子,她当然要早做准备。
“殿下不必管我,倒是你,服了药后钻心蛊的情况好些了吗?”
江舒窈眼中流露出担忧,这个钻心蛊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现在她还能为燕桁缓解一二,可她死后呢,若是她的药失效了、燕桁的身体恶化了该怎么办?
“没事,我感觉舒服了很多,就算偶尔动怒也没有那种血液沸腾之感了。”
燕桁乖觉地朝她伸出手腕,江舒窈轻轻搭上,片刻后嘴角抿出了一点笑意。
“殿下的身体恢复得比我想象得要好很多,”她眼中闪着动人的光泽,“看来我要努力了,争取在两年内将钻心蛊根除掉。”
燕桁实在忍不住,凑过来伸手抚了抚她乌黑的秀发。
“为何是两年内?”
他低沉的呢喃让人沉醉,江舒窈惊觉自己失言,顿时顾不上他不老实的手,连忙笑着解释:“当然是越早解决越好了,两年我还觉得有些迟了呢。”
燕桁摸得她脸颊有些痒,她伸手去拦,却被燕桁一把抓住。
“多谢杳杳。”
他极其轻柔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在她发怒之前便又极为正经地嘱咐她。
“杳杳,你记得,若是父皇或其他皇室中人找你谈起钻心蛊,你只当知道我有,其余一概不知,更不要暴露,你会治疗它的事实。”
江舒窈停止抽出手看向他,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会对我出手?”
燕桁颔首。
“皇上为何会这样?我治好了你,不是也能治好他吗?”
江舒窈诧异地问,想到那晚前去打探的钟公公,突然有了些明悟。
“皇上只想自己被治好,但不想你被治好?”
“没错,”燕桁清浅地笑了笑,“父皇越来越不喜我,只是以前他留着我做着母后回来的美梦,如今母后没了,我却也大了,由不得他掌控。”
他拨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目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若知晓了你会医治,恐怕会费尽一切手段将你控制起来,待到钻心蛊治好后,直接根除,到时候……英国公府和孩子们全都有危险。”
江舒窈陷入了沉默,没想到皇帝居然这么丧心病狂。
“你在宫中也要小心些,父皇早年寻到了一个九夷族人,一直留在身边,只是这个族人早就脱离了九夷族,因此并不知晓太多族中事,我怕父皇会在宫内设计试探你,此事我无法完全护你。”
燕桁沉吟半晌,眼中漫上恨意。
若是可以,他真想直接起兵杀到金銮殿,直接将那男人的头颅一剑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