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江舒窈如释重负的神情,咬牙切齿道:“小没良心的,才糟蹋完我这面首,就又在这会情郎。”
江舒窈赶紧看了看周围,还好此时光线昏暗,她与燕桁又都穿着朴素,不怎么扎眼。
“说什么呢!这里都是人,殿下慎言!”
可燕桁此时吃醋吃得飞起,一想到江舒窈失踪前和梁季青的婚事都摆到皇帝和百官面前,他就狠得牙痒痒,有一种肉叼到嘴边差点飞了的不爽之感。
“我就说!瞧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是不是生怕和我在一起伤了梁季青那厮的心,这才急急忙忙把我拉走呢。”
他此时醋意横飞,想到梁季青便哪哪都不顺眼。
“不愿嫁给我,该不会也是怕姓梁的伤心吧,他可没等你四年,人家早就娶了娇妻,日日琴瑟和鸣了!就剩你一人还巴巴地记着他!”
“啪!”
燕桁越说越过分,江舒窈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
路过的人见状都频频送来好奇探究的眼神。
她唯恐两人身份暴露,一气之下大力出奇迹,直接拎着燕桁的衣领,将他拽到了屋侧巷子的阴暗处。
“燕、桁!”
她怒瞪着眼前顶着巴掌印的男人。
“你再说胡话,我就一脚废了你!”
她的火上头了,干脆真的提起膝盖,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阵仗。
燕桁被打懵了,此时反应过来,于是阴测测地一把将江舒窈按在怀中,一手放在臀下,紧紧压着她。
“郡主真是厉害啊,今日见了梁季青,力气都大了不少。”
他话音阴森,恶狠狠地磨着牙去啃江舒窈敏感的耳垂。
“看今天是你先废了我,还是我先吃了你!”
江舒窈被他按着动弹不得,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忍着他舔舐自己的感觉哭嚷起来。
“你还敢说梁季青!当初我有了身孕,孩子的爹却死了,你让我如何是好?你一转头去做高高在上的太子,留下我一个和离妇,不给孩子们找个爹,难道等着肚子大了被沉塘吗!”
她这么一哭,燕桁的动作霎时僵硬了。
当初,似乎是江舒窈这般说的没错。
他不知晓江舒窈有孕,江舒窈也不知李偃珩就是他,两人这般误会错过,到现在都没说开过。
感受到肩头渗入衣料的温热泪意,燕桁松开手,转而将怀中委屈的人儿轻柔抱住,面上闪过一丝懊恼。
又惹她生气了,还是他们之间曾经最为致命的问题!
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上再无一丝傲气和威严,而是挂着有些慌张的无措。
“杳杳,别哭了杳杳。”
燕桁用大拇指拭去江舒窈眼角的泪,心疼地俯下身看着她。
“对不起,我刚才昏头了,我只是一想到他差点娶了你,我们差点就这么错过,就心如刀绞,全然失了理智。”
江舒窈恨恨地瞪着燕桁。
“都怪你!这是第几次你把我惹哭再道歉了?你说你这么恶劣,我凭什么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