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桁哑口无言。
江舒窈见他不说话,继续恨恨道:“那些个男人也都是这样的,把女人当作一个玩意儿,喜欢的时候摸一摸亲一亲,散尽千金,不喜时便弃之如敝,甩在一边。”
见她越说越左,燕桁皱起眉眼:“杳杳,我对你如何你知道的,怎么能把我和那些男人相提并论?”
他眸色深深,用力将江舒窈拥在怀中:“过去我一直不够考虑你的感受,轻慢了你,对不住,以后不会了。”
向来杀伐果断、阴郁恣睢的一国储君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心翼翼地轻抚着怀中的女子,眸中闪过无限怜惜。
江舒窈也是被燕桁气急才这样一通哭诉,她吸了吸鼻子,微微轻推燕桁,立刻被小心地松开来。
“没有以后,”她收拾好心情,哽咽着看向燕桁,“我不愿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请殿下除了我们之间商议好的那些事,别再来骚扰我!”
丢下这句话,她看也不看燕桁,拎着裙摆便冲出了巷子。
淡绿就在巷子口守着,方才见自家小姐和太子殿下拉拉扯扯,她已是吃惊到了极致,后来见两人冲到巷中吵闹,她赶紧捧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守在巷子口。
此时见江舒窈脸色带着泪痕冲出来,淡绿吓了一跳,赶紧跟了上去。
她偷偷一回头,这才发现太子殿下阴沉着一张俊脸跟在后面走了出来,似乎要就地杀人。
“回府!”
江舒窈跳到马车上便扬声吩咐。
淡绿走到一边,正要上马车,燕桁就跟到了后面。
“不用行礼。”
他淡淡地瞥了淡绿一眼,淡绿连忙一骨碌下了马车,让燕桁站在门前。
燕桁知道今日和江舒窈这么一闹,她的婢女肯定都知道了,也就不再避讳。
“杳杳,别生气了。”
在人前,燕桁没有露出脆弱的一面,他负手立在马车旁,声音沉稳有力偏偏眉眼间又有一丝丝温柔显露。
马车内没有声音,燕桁也不恼怒,而是继续道歉:“今日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想的,日后必不再惹你如此伤心了。”
他说完便站着不动,淡绿在一旁屏息候着,见江舒窈始终不出声,燕桁也没有强求。
他轻轻笑了笑,转过身时,眉间又爬上了一点肆意,仿佛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太子殿下。
“淡绿。”
没想到太子口中会叫自己,淡绿连忙垂头迎上。
“奴婢在,请殿下吩咐。”
燕桁背过手转动手上的玉扳指,眼神锐利。
“照顾好郡主,若有何事,只管去太子府找我。”
去太子府找人?可看小姐的样子,分明是隐瞒着自己同太子的关系啊……
淡绿吃了一惊,正犹豫着要不要应下,燕桁的威严便如山峦般压了下来。
“听见没有?”
他语气不算重,可夹杂着金戈之气,无端让人胆寒。
“奴婢听见了,殿下。”
淡绿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将头垂得更低。
“还算机灵。”
燕桁得了江舒窈侍女的回应,想着总算有人知道他们的事了,不由得心里畅快,夸了一句。
等他走远后,淡绿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捧着受惊吓的心进了马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