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英的状态实在不好,江舒窈只得再三强调自己会帮忙,如此才让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待睡下后,江舒窈原本眼皮子都打架了,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开眼在床上喊了两声。
“昭月昭风、昭雪昭华,你们还在吗?”
没人回应她。
她走了四年,这四个暗卫应当也回燕桁身边去了。
江舒窈按下心中失落,再次闭上眼,疲倦如潮水般袭来,瞬间裹挟着她滑入了梦乡。
“为什么没有燕窝?我们姨娘就是要吃燕窝的,今日不发燕窝,我就不回去了!”
她一觉醒来,只觉得从未睡得如此舒服,若是外头嘈杂的声音再清净些就好了。
江舒窈伸了个懒腰,恍惚了一瞬,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了英国公府。
那是谁敢在外面这样吵闹?
“木樨。”
她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声,守在门外的木樨立即进来了。
“郡主醒了?可要穿衣洗漱?”
她掀开床幔系起来,只见江舒窈懒懒地倚靠在枕上,乌发如瀑,肌肤赛雪,唇如樱桃,浑身散发着惊人的媚气与光华。
木樨一个女子的眼珠子恨不能都黏在了江舒窈身上。
小姐时隔四年,似乎风采更盛往昔了,若以前的江舒窈是朵含苞待放的玉兰,如今的她便是盛放的海棠,一瞥一笑,全是风情万种。
“是谁在外面喧哗?”
江舒窈轻轻打了个哈欠,柔若无骨的手臂掀开锦被站了起来。
“是陈姨娘院里的婆子,王妈妈。”
木樨惊慌地瞥了屋外一眼:“郡主放心,彩杏和丁香已和婆子们一起去把她轰走了。”
江舒窈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王婆子一个下人,居然这么大胆,才挨了她的打,还敢闹到她院里来,看来陈琦在府中比她想象的还要跋扈。
她利落地活动了一下腿脚,直接吩咐道:“让她在外面等着。”
等到江舒窈打扮一新地出来时,王婆子的脚都站麻了。
“日上三竿了,郡主居然还在睡,没有哪家的女儿是这种规矩的。”
她自觉是祟王妃的人,因此说话分外不客气。
江舒窈在鲜芒的镇子上收拾过的地痞流氓多了去了,她微笑着走出来,看着王婆子道:“看来那十个耳光还没把王妈妈打醒,需要我再提醒提醒你,这国公府里谁是主子吗?”
王婆子没见过江舒窈,但想着一个在外流落了四年才回来的和离妇,就算是郡主又如何,再大的恩宠,过了四年也该发霉了。
再想想之前国公府的人都是怎样尊敬自己的,她便挺直了腰杆,毫不客气道:“郡主自然是主子,可老奴也只是奉命办事,祟王妃遣老奴到陈姨娘身边,就是怕姨娘她平时不争不抢,容易受委屈,如今不过是要点燕窝,老奴前后跑了几次都没要到,可不正是应验了王妃的担忧吗?”
她还想拿祟王妃来压江舒窈,没想到江舒窈直接冷笑一声,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她如今的身体可不比以前在宅院里拘着那般瘦弱了,这一脚,纵使王婆子膀大腰圆,也被踹得在地上翻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