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本来就是有要事在身,根本就不能如实相告,只能陪着笑脸,像柳倦告饶。
“晋王您恕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您和小姐。”
原本轻点在他脑门上的玉骨扇划到了他的颈脖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割破他的喉咙放干他的血。
“说说,刚刚你是用那只眼睛瞪得她。哦,两只眼睛恐怕都瞪了。那就都别要了吧。”说完,骨扇一收,柳倦站起了身举起右手食指微弯朝前点了点。
须臾之间,甲四便来到了林木身边。
林木知道柳倦是个没有半点忌讳的疯子,不论此刻自己说什么恐怕都震慑不到他,不由得瑟瑟发抖,慌不择路地抱住了柳倦的大腿。
“王爷饶命,是小人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柳倦半点都不想理会他,可是顾及到此刻正在长安街上,且四周围满了普通百姓,他不想伤及无辜更不想使路人受惊,原本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
但是林木黏黏腻腻地抱着他的大腿,实在令他不爽。柳倦抬腿,使出了十足的力气,一脚踢在了林木的心口处,将林木踹飞出好远。
林木的脸颊蹭到了地上,半张脸上的皮肤都划破了,顿时就血流满面。
他心口处的疼痛似乎更甚,被踹倒在地之后便捂住了心口。
花家世代读书育人,连护院都是自学堂挑选上来的,别说打架,连骂人都是极少的。
花颖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她吓了一跳,一直握在手中的手帕掉落在地。她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背过了身,掩耳盗铃地捂住了眼睛。
柳倦又扯了扯嘴角,轻声笑了出来。
他踩了踩心口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林木,脚下用力,生生又踩断了他的右腿小腿骨。
“呀,一不小心踩到了。这下子,你真的不能再纵马了。”
林木的小腿骨被踩断,竟生出一股鱼死网破的勇气,朝柳倦扑了过来。
可还没等近柳倦的身,他的动作便生生叫丁一拦了下来。
“不杀你,是因为不想脏了长安街这块地,更不想吓到旁边的孩子,不是让你以为自己还有作恶的机会的。”柳倦的声音自林木的头顶传来,没带有任何情绪,却莫名让人害怕。
“来人,把他给本王困了送去皇城司。说他罔顾法纪,在长安街纵马。让皇城司的人,好好关照他一下。”柳倦瞧也不想瞧地上的人,敲打着折扇,定定地看着吓得背过身去的花颖,玩心大起。
背过身捂着眼睛但竖起耳朵偷听的花颖,心头咯噔了一下。
连忙拦了下来,冲着地上的人道:“不,不是晋王伤得你,也不是晋王要绑你去皇城司。是我,是花府小姐,他是我的护卫。”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