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只不过是个蛊惑人心的冒牌神罢了,那些幻境的东西,不过是唬人的把戏,根本伤不了我。”
钟杰嘴上这么说着,双腿却不住打颤。
钟参合拢五指,钟杰的身体骤然向内坍缩,肌肉撕裂,骨头折断的声音与凄绝的惨叫声交融。
终于,“钟杰”掉落在地,只剩一团拇指大小的肉球。
“如你所愿。”说着,钟参抬眼环视周围的人。其余钟杰的跟班吓得四散而逃。
“逃,是没有用的。”
很快,那些人就发现了绝望的试试,一道无形的障壁将他们困在了这里。他们瑟缩在角落,钟参微笑着,缓缓靠近。
“下一个,是谁?”
傍晚,一个打柴的后生迷路后路过此地,却发现这里十几户人家的头都被整齐的穿在村口的木桩上,那后生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跑了,从此再无人来过。
吃饱喝足后,钟参收拾好来时的行囊,准备回钟家村,他认为到自己杀那些人是被逼无奈的,他们也罪有应得。
等回去以后或许能用这能力帮大家重建钟家村,说不定还能在科举的时候派上用场。
他忽然想起那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剑,现在也找不到了,同时,他在串头颅时,并没有发现小胖子的尸体。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也是可怜人。”
远远地望见了钟乐爷,地上的废墟被清走了,又有几处矮小的建筑拔地而起,村中的人多了些,官兵也没有离开。斜阳之下,钟参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肩负着行囊,好似凯旋而归的将军。
“我也能尽一份力了。”钟参暗想,不织布局走到了村口的位置。
“钟乐爷!”他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村中好似有一些诡异,邻里们都异常平静,连钟乐爷也一样,仍在指挥着复建工作。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在和身旁的官员攀谈。
官员:“听目击者说,发生火灾前有外来人在村中作客吧,两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女孩。而且在火灾后的现场留下了大量写满名字的黄纸,这名字...还有一个和我女儿重名诶。”
“钟乐爷。”钟参走到他身边,伸出了手。
伤痕累累的手如同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嫛婗,渴求触及母乳般的归属,然而他所触及的,只有无滋无味的空气,手穿过钟乐爷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喂...别开玩笑了...”他跑到一位官员模样的人面前,那人正向一群小卒分配任务。
“为什么装作看不见我!”钟参大声质问,回应他的,是有条不紊的重建分工任务,很明显,那不是对他说的。
“难不成,我还在自己的幻境里?”钟参试着闭上眼集中驻意大利,他感觉心中那东西一直在流动...这是现实,一个无法接受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