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冷吗?”
“好多了...”
琉韵将钟参压倒在地,解开他单薄的布衣,轻抚他瘦峋且布满创伤的躯体。
“很痛吧...无端的欺凌。”
“嗯...”
“还想...回去吗?回到无法逃离的地狱。”琉韵在钟参胸口留下温热的记号。
“不...我情愿再次沉沦。”
这个女人,自带磁铁般的魅力,让钟参忘却了方才的痛楚。
“我是否,填满了你的世界呢?”
“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那你也来填满我吧,填满空虚的我。”琉韵的指尖划过钟参的肌肤,在一马平川的广袤原野上奔驰游弋,暗黑的深林挡住了前行的路,但她,已悄然地攀上森林那端的山峰。
“用什么?”钟参撩起琉韵月辉般的银发,触碰她脸上的红晕。
“你的存在。”琉韵半卧着,勾起脚尖。
玄烛遥挂,点缀静谧的星空,栖息在月影中的鸟儿扑翅高飞,落在山顶树梢上,山峦雄伟,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每一条山路。
入夜,露气加重,雨雾笼罩着山头,打湿表面的沙石。
月光皎洁,鸟啼婉转,大地于月夜中传来低沉的回响。
“你可知,山峦之下并非冰冷的沙石,而是滚烫的岩浆,它们沉寂在地表之下,伺机而出。”
“它们为何物?”
“它们,本就是你,你的自我,你的存在。”
“那它们何时翻涌呢?”
“春雨欲来之时。”
苍莽的地表留下沾湿的痕迹,玄烛渐隐,鸟啼急切,大雨倾泻而来,山体的积水裹挟着沙石奔涌而下,山峰的最高处裂开一道痕。
翻涌的岩浆染红山头,点亮半边夜空。
雨停云霁,晨光渐熹,耸立的山峰不知塌向何方,已无人问津,但琉韵深谙,自己已攀上了钟参的山峰。
两颗剥壳的荔枝紧密地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