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瑁此言杀人诛心,就是再说秦武洲拥兵自重,劳民伤财,你秦武洲此时此刻不拉兵出去死人,就等着削藩吧。
秦谷双目如一道闪电看向了钟瑁。
钟瑁则是一副不屑的模笑眯眯的看着秦谷冷哼一声。
秦谷随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随后一步迈出,却依旧双手拢袖。
沈祭酒看着处事不惊的秦谷,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只知秦雄平定七国之时,手下士卒马革裹尸十五万有余,为我魏国捐躯士卒留遗孤十二万,除去被东边霍乱牵制东军,镇北、镇西战死沙场也十万有余,你把这些人叫做闲人?”
“那我斗胆要问一句,你这种动动嘴皮子便将三十万将士贬为闲人的废物又算是什么东西?”秦谷抽出了双手。
“我想知道你还有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可知如今的盛世,是牺牲我秦武洲十几万孤儿寡母的家庭才得来的太平盛世?”
秦谷此言一出,场中无论阵营 就连不同阵营的武将都止不住的点头。
此人定然是诸军大比之中的强劲对手,根本就不像街面上读书人口中的那样纨绔。
秦谷真的动了杀心,已经由双手拢袖改为了单手握刀,就连殿上的禁军都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哪里见过这阵势,在金殿之前动手,必然是死罪。
一个一个禁军的老人看着面前稚嫩的少年,仿佛看到了双手覆后,驮着背的秦雄立于金殿之上,压的文武百官定然无人敢先开口。
钟瑁一看秦谷竟然如此冲动,更是准备在激一激这个黄口小儿,一股真正的杀意袭来,秦谷竟然真的敢在大殿之上动手,钟瑁心里有些拿不准。
其长子钟攀却在镇北军中磨炼出一副真真正正的中三境武夫体魄,同时以周身罡气挡住了秦谷源源不断的杀意,钟瑁才算是喘了一口大气,得意的看了看秦谷。
魏文帝咳咳,咳嗽了两声,众人连忙改口问安:“陛下保重龙体。”
魏文帝一脸严肃略带怒意道:“把刀收好,难不成第一次上朝就要给朕下马威。”
秦谷连忙拢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回头呲着大牙对身位较后的钟瑁道:“莫怕莫怕,开个玩笑。”
沈祭酒看秦谷闹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悠悠走出队列,所有人都将注意力留在了沈祭酒身上。
“老臣以为北边土地贫瘠,北寒定然觊觎中原大地,两国之间气运之争不可不防,所以应先平北国之乱,在安东海之乱,以防腹背受敌,方可现我大魏之魄力,史书上更会有版图最大的壮举,扬我国威。”
听到这里魏文帝才暗暗的点了点头,此计才算安邦之良策。
“沈祭酒想法与朕不谋而合,就这样定了吧,户部着手大军粮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秦谷既然是秦武洲下任的异性王,便去北边历练一番,诸军大比之后便以粮草押送官的名义去一趟北边。”
吴首府脸色一变。
“陛下万万不可令启战断,劳民伤财,二十年来国库好不容易充盈了起来,若同时启两国战事,必将生灵涂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