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出门寻觅仙机,大摇大摆的玩了几个月。
他本就是挑个好时机,等着钦差来传旨发现他擅离封地。
魏奉天与钦差逃离封地后,周漠轩立刻调动参水军,将涉及灾情一事家族全部逮了。
乘着魏奉天不在,无法掌控蓟州大局。
周漠轩借着这半年多在蓟州所布控下的影响力,彻底封了蓟州的消息,以防打草惊蛇。
直至今日将这些线索证据打包成一份大礼,扎扎实实地送给了三皇子。
宝佑帝见到魏奉天跌坐下去,淡淡道:“魏爱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前些日子为蓟州职务操心过多,累得连站都站不稳了?来人,赐座。”
宝佑帝话语说得十分关切,但语气森冷无比。几个皇子听得神色微微一变。
太监立即搬来椅子。
可朝堂衮衮诸公,除开上方龙椅上的宝佑帝,也仅有内阁大学士、当朝首辅张洞之一人,因为年迈被宝佑帝赐座。
他魏奉天本就心虚,此时哪里敢在这里坐下?
他忙一骨碌爬了起来,浑身发颤,道:“多谢陛下赐座,微臣不敢,微臣站得稳,站得稳!”
周漠轩看得有趣,笑吟吟地打趣道:“魏大人,父皇赐座,你都敢不坐?当面违抗君命,你胆子不小啊?”
魏奉天此时心惊胆战,闻言吓得都快跳起来,忙冲过去半坐在椅子上,口中连连道:“不是,我坐,我坐!”
“啧啧,满朝文武,唯有张洞之大人与魏太守得父皇赐座,魏大人志向不小啊!”周漠轩又揶揄一句。
魏太守身子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到地上,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
三皇子面沉如水,双手捏拳,连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不断暗骂着魏太守废物,可偏偏发作不得。
大皇子周朝民神色也不好看,不知想些什么。
至于三皇子那一派系,前几日争辩礼单真假时甚至赌咒发誓咬定魏太守清白的人,此时更是心中惴惴,不安到了极点。
周漠轩逗够了魏奉天,才说道:“父皇,这些人都来自蓟州各地的大族,家中良田最少也有万亩之数,均是与魏太守勾结,侵吞灾粮之人。”
“朱统领手中的书信、名册、账本,也都是从这些人家中搜查出来的。是真是假,互相照应稍一查证便可得出真相。”
宝佑帝挥了挥手,立即便有太监上前,检查过后,将这些账本呈送上去。
宝佑帝阴沉着脸,缓缓翻阅着。
整个大殿陷入一种静谧、诡异的氛围,便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