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渤海,牛羊肉与粮食根本不愁卖,朝廷每年都会从这里运粮前往大宁和辽东乃至北平。
看着火车缓缓停在了船只甲板的轨道上,朱瞻壑这才下车打量起了这艘巨大的马船。
“这辽东百姓的耕地也不多,怎么都是穿绢戴锦的?”
渤海粮价每斤仅二文,矿工劳作一日便可获一百二十文工钱。
“火车过河都是这种过吗?”
朱高煦对朱瞻壑的话做出点评,亦失哈也颔首道:
“这些话若是被下面人听到,恐怕奏疏是少不了了。”
力士的话让朱瞻壑咋舌:“如此看来,这辽东的普通百姓可比南直隶的普通百姓要过得舒服多了。”
朱高煦所指的是朝鲜和日本,而近段时间他们的摩擦也不少。
虽说朱瞻壑上次北征也带了一千兵马,但由于朱棣的偏爱,故此他那一千兵马几乎有好几个千户帮忙,他只负责带队就行,并没有太多难度。
老挝的地形主要是高原和山地,按道理来说朱高煦不该投入兵力来对这里改土归流,可架不住当地有澜沧江(湄公河)通航全国。
过去的三十年时间里,辽东人口从洪武年间四十万不断增加,靖难结束后便突破百万,永乐十年时达到二百万之多。
在后世当地之所以贫穷,主要还是因为交通不便,以及技术落后和资金不足,所以无法开发出足够的金银铜矿。
朱瞻壑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的牧场,脸上笑意浓厚。
只是渤海的政策都由自家父亲制定,而这里也确实是龙兴之地,政策倾斜也实属正常。
“陛下,礼部送来奏疏,帖木儿国国主沙哈鲁遣其长子兀鲁伯、次子依不喇、三子贝孙忽,以及四子苏玉尔和五子居其出使天朝,使团人数三千余人,是否接待?”
思前想后,他还是不愿意让朱棣带着遗憾在榻上离去。
这里来往的乘客商贾繁多,主要是贩卖比较耐储存的南方蔬菜,以及南方的红糖、白糖等商品。
辽河入海口的平均水深在丈许,尽管宽度不过百步,但由于河道之中没有沙洲,故此工部考虑到技术问题,所以没有修建高桥。
“若是双方打起来,那朝廷是否要管一管?”
朱棣和朱高煦都经历过少年时被朱元璋教训的经历,可朱瞻壑没有。
当然,除了辽东百姓收入高外,更重要的还是随着江南纺织业开始规范后,各类丝绢绸缎的价格降低,能让更多百姓享受更好材质的成衣。
朱高煦十三岁入京读书,接受傅友德、冯胜调教,被朱元璋连哄带吓改了性情,又被朱允炆软刀子针对。
马车在这样的水泥路上速度并不算慢,每个时辰也能走四十里,只是需要再抵达驿站后换马罢了。
黄昏前火车经过了山海关,为了火车通行,这里重修了一段城墙,留出了四丈宽的两条轨道。
朱瞻壑好奇起来,力士闻言也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渤海。”
老挝的矿产资源十分丰富,光朱高煦记得的就有煤炭、铜、金、银等资源。
三个时辰后,随着火车缓缓停靠站点,朱瞻壑他们也来到了如今东北铁路最北端的铁岭站。
朱棣十六岁被朱元璋派遣前往凤阳了解民生疾苦,又与徐皇后婚娶,二十岁就藩训练自己的护卫,三十岁突袭乃儿不花。
望着窗外春色,朱高煦脑中也想起了朱棣。
如今又是十一年过去,辽东的人口数量突破了四百万,耕地得益于新作物的推广,许多坡地得到利用,人口增长速度十分稳定。
这是燕然都司过去几年的驻地,聚集的兵马为二卫一万一千二百人。
李世民因病而兵败浅水原时,自家陛下已经虎踞辽东,渡海拿下登莱二州。
乘坐马车的时候,偶尔经过一些年纪较大的马场时,数百上千马匹奔驰的画面让人倍感澎湃。
走上车厢躺下,熟悉的汽笛声再次响起,将他往北方带去。
相较于老挝,缅甸和孟养等地土司就比较难对付了,必须要采取海陆夹击的形式才能将当地好好收拾。
原本的火车头被拉下来送去检修,一个新的火车头和驾驶员接手了剩下的路程。
朱瞻壑好奇询问,下车的驾驶员闻言作揖道:“回殿下,自然不是。”
走出火车站,他们换马车向北赶路。
面对这种现象,朱瞻壑并没有感叹,而是隐隐担忧。
“我看到了。”
来到这里,渤海的那种繁华才渐渐褪去。
这次估计是他亲自指挥带队,因此这样的经历十分宝贵。
当下他要乘车前往铁岭,随后乘马前往松原,坐船前往鹤城,而后乘马前往海喇儿卫。
“朝鲜和日本近来在昆仑洲矛盾越来越大,双方先后三次增兵,眼下朝鲜有兵九千,日本一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