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了这么多?”朱瞻壑倒吸一口凉气。
不多时,随着汽笛作响,这辆拉着太子与太孙的火车开始向着北方驶去。
只是当这次他返回北京后,不得不夸一句自家父亲的先见之明。
趁着停靠加水加煤的时间,朱瞻壑让人买了些甜食回来吃。
“既然准备好就出发吧,耽搁太久也不好,三月初我还得去燕然都司任职,早去早好。”
反观大明的矿工,哪怕是陕西的工价,足够他们买十斤米外加一只肥鸡,舒舒服服的回家与家人吃上一天。
“嗯……就拿粮食来说。”朱瞻壑选了一个好例子:
“以后我也要让百姓能坐上便捷的火车。”
相比较两年前,朱棣的多了些白发,但依旧虎威尚存。
朱瞻壑一听立马道:“您若是不信,不如坐火车去江南问问,百姓确实都夸您。”
例如在石见银矿开采银矿的日本矿工,干一天活顶多能买三斤粟米,勉强养活两口人,甚至还不够吃。
几份甜点和几张饼子被带来,每份饼子都被切了一角。
在站长的带路下,朱瞻壑来到了车厢中间的位置,而这里是车厢内唯一有门的隔间。
“这江南的煤价啊,几乎是随着两京铁路和西北铁路的修建而越来越便宜。”
与之相比,陕西的工价虽然不如北直隶和东北的高,但比起种地来说,那可真是轻松太多了。
得知北京人口规模后,朱瞻壑最关心的问题就是他父亲说过的北京粮食问题。
“这么多商贾,北京的人口是不是也增加了?”
朱瞻壑吩咐一声,便继续陷入梦乡中。
朱瞻壑看着自己面前的房间,暗自许下心愿,随后便招呼沐氏进入房间休息。
从凤阳前往北京有三十个站点,每个站点十文的情况下,需要三百文才能从凤阳坐车到北京。
朱瞻壑颔首,同时询问道:“这个卧铺是最新弄出来的吗?”
对此,站长分别作出解释。
算下来,一天时间中,凤阳府可以走八班车,人数在三千五到四千左右。
“这……这样不好吧,万一他打骂你,我怕你受不住。”朱棣鼻头一酸,朱瞻壑却作揖道:
“爷爷您放心好了,明日等我好消息。”
宫女怀中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显然是朱瞻壑与沐氏的孩子。
“也有,但都是坐几站,很少有坐完的,毕竟这票价确实不是普通百姓可以随意负担的。”
“爷爷您放心,您若是收拾不了,孙儿以后替您收拾!”
似乎是上次乘坐留下了阴影,故此上车前朱瞻壑特意询问:“这火车这般,时速多少?”
要知道如今的南直隶普通力工工价也不过二十文,山东、河南、北直隶只有十五文,唯有两京稍高,也不过每日三十到五十文不等。
另外,每年都有官员出钱包车来带亲眷家具北上,这也是收入的大头。
“爷爷……”
“唉……诶……好吧……”朱棣答应的很勉强,朱瞻壑见状也心疼道:
“爷爷您好好休息,保重好身体,等我把事情定下来,您到时候还得带兵打仗呢。”
终于在两个时辰后,他乘坐的火车停靠在了熟悉的北京东站。
对于这个时代的百姓而言,胆大的总归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偏向保守,坐船前往北京对他们来说虽然慢,但更便宜实惠。
朱瞻壑询问着马车上负责保护他们的西厂百户官,百户官闻言作揖:
朱瞻壑接过孩子,抱到朱棣面前递给他。
“我记得十年前这个时候,一百斤煤炭还要一百三十文,如今却只有一百文了。”
“臣告退……”沐氏见状上前接过朱祁钺,抱着孩子下去休息去了。
“火车和漕运并用,每年可向北京输五百万石漕粮。”
南北走一趟,正常下来刨除人工和成本,基本能赚二百贯左右,货运也基本差不多。
“倒是不错……”
除了煤水车厢外,这火车便只有一节车厢。
他定下了这孩子的名字,朱瞻壑见状便也只能应下,只希望自家父亲别遗憾。
沿途一路上朱瞻壑都在观察窗外,他并非不知农事的人,故此也看到了时不时出现的一些新作物,诸如番茄、花生、红薯是其中佼佼者。
“江淮,好好干,等我参军实习一年回来就去你那看看去。”
现在的朱瞻壑已经对于自己被安排的人生没那么抵触了,他反而有时候羡慕自己可以体验许多旁人无法体验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