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听些,武官中饱私囊很正常,只要不触碰兵卒的军饷,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想着去告发的。
王任的府上很忙碌,近百名土人婢女和十余名吏员都在忙着搬运东西,而这些是王任这些年敛下的财富。
事实也诚如他所想,夏季过后去,随着秋雨到来,山东旱情得以缓解,地方赈灾也保障了灾民不至于流离失所。
“不过有一说一,对于这几条铁路,我还是比较担心有些地方难度太大,我们无法通车。”
“既然如此,臣等告退……”
“随后,从开封修建一条经过南阳、襄阳,抵达汉阳的铁路。”
三十二辆马车陆陆续续进入城内,随后朝着一处守卫森严的街巷驶去。
工部、户部各自带来了消息,而消息则是有郭资与黄福传达武英殿。
“王都督佥事,请配合下官这几日接手各地矿区。”
尽管他不认为这次山东的旱情有自己所见的那场旱情严重,但有人隐匿不报就是蒙骗。
刘勉小声询问,朱高煦略微思考便给出答案:“精简过后可以再招募,但数量不能超过两万。”
望着装满金银的仓库,虽然这里面的面积不过三分地,但如果想要将其装满,也最起码需要价值数千万贯的金银铜锭才行。
“至于国债的利息虽然不低,但相较于朝廷在海外的金银收入来说不算什么。”
王任侧过身子,几名兵卒扛着十几个箱子摆到了蒋贵面前。
如此一来,每日的工作量也从八个时辰降低到了七个时辰左右,故此他才能常常出没大明宫和太学。
朱高煦早就想裁汰锦衣卫了,明明人数是西厂的四倍,可情报收集却不如西厂完善。
他去视察了冶金院和建筑院,水泥的强度较之前有了增加,但依旧达不到浇筑高架桥的标准。
这么算来,再过两年,大明人口数量就能破亿,此实乃汉家一统之鼎盛。
兴许是年纪上来了,自觉精力不足的朱高煦也开始渐渐下放府衙一级的奏疏给了六部和司礼监处理,自己只需要查阅修改就行。
留下一句话,朱高煦便带着杨展和亦失哈继续探索起了太学之中其它研究院。
“能!”掌事点了点头,王任闻言颔首道:“既然这样,那你好生操办。”
朱高煦一开口,亦失哈便派人召来了胡纶与另一名色目人。
“这是过去几年东洲宣慰司的文册和账目,请您阅览。”
四川境内将从北边的江油县修建一条经过成都、眉州抵达叙州的铁路,如此一来,四川北部的物资就能运抵长江旁,其他各省物资也能通过长江运抵四川北部。
这段铁路不过八百里,耗银三百四十余万两,三年工期,难度并不算高,毕竟经过的地方都是成都平原的范围。
“这笔钱可以放心的用来修建铁路,但发行必须有度,利息不能超过朝廷所承受的范围。”
蒋贵颔首,也不准备现场就查。
“臣沐阳伯胡纶(指挥使刘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在旭日下,一辆辆马车进入了这座耗费大量水泥修建的城池,街道上的女人都是当地人的模样,充满野性。
故此,吩咐了亦失哈与六部将山东旱情控制好后,他便继续埋头处理奏疏,目光紧盯吏治。
他们试过将许多物质添入火药中,但都达不到提升威力的结果。
朱高煦语气略重,胡纶闻言立马作揖退出殿去,只留下刘勉站在原地。
几年的时间过去,他粗壮了许多,年纪也随之上去。
“好,我知道了。”
趁着这个机会将锦衣卫精简,这样反倒能让西厂放开手脚针对国外。
兴许是被朱高煦对付孔府的决绝给吓住了,庙堂上那帮老蛮子倒是没有再找他麻烦,每日只是低着头处理政务。
若是这份奏疏是西厂和锦衣卫的,朱高煦倒也就不说什么了,但这份奏疏来自他返回昆明的好大哥朱高炽,这就让他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回陛下,暂时没有进展。”赵淳汗颜,他接手军械院近十六年,但对于火药的研究却一直停留在颗粒黑火药的阶段。
明明只是一座海港,但由于常年运输往来金银铜锭,此地的发展无疑得到了大明朝高度的重视。
“对于开封到郴州这段我是比较有信心的,但郴州到广州需要翻越山岭,我们能否做到问题很大。”
“我准备在西北铁路修抵西安后开始修建西安经洛阳、开封,抵达济宁的中原铁路。”
对于这件事,朱高煦脾气比较大也正常。
“三条铁路合计造价二千七百万贯,郴州至广州路段最少需要十年时间。”
结束西南战事的张纯接手了北洲宣慰司,而接手东洲宣慰司的,却是在吕宋坐了十几年冷板凳的蒋贵。
“陛下,银行储蓄已达一千六百余万贯,许多官吏也放下戒心,开始将俸禄存入其中。”
在他看来这群人不论贪腐,暂时养着,待国库出现问题再动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