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账本来说,王任做的毫无问题,而蒋贵也并不想追查。
对于杨展的话,朱高煦颔首认可,同时将目光放到了军械院的博士赵淳身上:“火药一直没有进展吗?”
“讲屁话没用,立马把案子查清楚,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敢问陛下,保留人数几何?”
“此外,交趾境内铁路也容易修建,但一进入云南,我这心底便没了底气。”
“传陛下旨意,新置东洲左右卫,由蒋贵接任东洲宣慰使,原东洲宣慰使王任,擢升海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相比较之下,朱高煦所想的那几条铁路还没有实地勘察。
“在长江南岸的武昌修建一条通往岳阳、长沙、衡州、郴州、韶州抵达广州的铁路。”
朱高煦也乐见于此,故而鲜少找他们麻烦。
王任大义凛然的说着,随后令人封闭仓库,自己走出巷子,乘马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经勘察,西北绕行五原、宁夏的铁路可以修建,只不过造价要更高,因为人力不足,所以造价在二千六百七十万左右,工期十五年。”
“奴婢遵命!”掌事作揖应下,随后开始调派兵马护送金银,将金银藏到了王任出海坐船的水密舱中。
遇到比较紧急的事情,由机车头拉拽单一乘客车厢,时速则是可以保持在每个时辰一百二十里左右。
二人起身作揖离去,朱高煦也瞧着他们的背影,看出了他们的心思。
在常规的运兵、运物资情况下,只要有铁路的地方,算上停靠站台补给煤炭和淡水的时间,明军一天可以行进七百五十里左右。
半个时辰后,朱高煦返回了紫禁城,杨展则是返回了六军都督府。
【臣入山东,闻天旱而粮无收,虽永乐间百姓积蓄甚多,然依有饥苦者拾草实以食,深为怜悯。入民舍,见鹑衣圮灶,实不忍。】
经过更迭,现在的最新版蒸汽火车可以运载近三百吨的货物,亦或者运载五百人保持七十里的时辰速,如果卸下货箱,只是以机车头行驶,速度可以达到每个时辰一百四十里。
“不足四千。”刘勉的回答让亦失哈都不免看向了他。
四十岁的蒋贵乘坐宝船抵达西门港,而他所带来的军队显然超过了原本的东洲卫规模。
“此外,再从交趾海阳港修建一条通往交趾、宣光进入云南临安、抵达昆明的铁路。”
一箱箱金银铜锭被人们搬入其中,作为东洲宣慰使的王任也难得出现在了这里。
因此,原本的西南铁路现在成为了四川铁路。
仅银行的那些储蓄,对大明这么大个国家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更别提还无法全部调动了。
面对赵淳的话,朱高煦沉默许久,显然十分失望。
有的箱子不大,却十分沉重,将其打开,里面赫然陈列着一根根粗制的金条。
兵卒露出贪婪的目光,但很快压下了这份心思,下车示意马车通过。
“老爷,已经算好了,一共是十五万四千三百二十四两五分黄金,其余还有三十多万两白银。”
“昔年太祖高皇帝制定的许多政策都很有见地,唯武官世袭略有不妥。”
他没想到,镇守东洲这么几年,他居然就能直接拔擢进入海军都督府,成为在京为数不多的正二品武官。
六月,时至酷暑,朱高煦接到了山东旱情的奏疏。
这一看,他也忍不住老脸通红:“陛下,此事实乃臣之罪。”
“锦衣卫隶属上直,可负责的却是国朝内部的情报。”
“山东旱情,百姓拾草实而食,这件事情为何为人无人上奏?”
他的任期已到,朝廷派遣的新任指挥使及官兵也估计很快就会来换防他们。
“都是好事。”朱高煦闻言颔首:“这点只是开始,日后银行的储蓄会越来越多,但是否需要动用,亦或者动用多少都得拿捏住方寸。”
王任跪下接旨,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圣旨,对自己能升官发财而激动不已。
相比较下,街道上的男人大部分身高体长,身上有一种无须描述就能感受到的高傲感。
随着朱高煦开口,两名臣工入座殿中,持着笏板等待朱高煦开口。
“还有事吗?”朱高煦简单询问,郭资不再发言。
朱高煦懒得和这群老蛮子扯皮,所以得立马把事情查清楚给出结果。
蒋贵的话将王任拉回了现实,王任闻言连连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虽说是小范围,但这种现象也不能置之不理,当地县官今年的评级为丙,另外下令让他速速开仓赈灾,亦或者以工代赈。”
黄福的语气凝重:“从海阳至梨花马驿的这八百里路能修建,但剩下的五百里路则是难如登天……”
他能被委任东洲宣慰使这样的重任是他没能想到的,不过既然机会摆在眼前,他也自然不会拒绝。
时间流转,很快便跨入了夏季,而一些不太好的消息也摆到了朱高煦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