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进退得宜地松开了她。
她站起身:“不早了,上楼睡吧。”
“嗯。”谢璟深端起她喝剩的半杯牛奶,一饮而尽。
唐清念脸红得愈发厉害。
男狐狸精牌血包。
这谁顶得住啊?
谢璟深拿着杯子也站了起来:“你先上楼,我洗了杯子就睡。”
唐清念点点头,转身往楼上去。
脚步匆匆。
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谢璟深站在原地,看着她红透的耳根,勾了勾嘴角。
小姑娘太容易害羞。
真是可爱极了。
只是这用完就跑的状态,总会让心底他倍感失落。有种被君王临幸,之后就被打入冷宫的错觉。
偏生她戒备心太强。
撩是能撩动。
可她总能在关键时刻保持一丝理智。
这让他很难拉快进度条。
想要抱得美人归实在不容易。
需得时时隐忍克制。
慢慢来吧。
搬到天鹅湾和唐清念同居。
谢璟深乖了好几天,没敢太过撩她。
至多就是她每次出任务,他在客厅里等她回来,给她热一杯牛奶,给她一个拥抱。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过分亲密之事。
他平素作息很规律。
早睡早起。
抄经锻炼。
偶尔处理集团事务。
住在唐清念家里,除了平时做的事之外,他承担了一日三餐,以及其他大部分家务。唐清念总觉得很过意不去,她平时过得糙,自己独居,房子基本一星期收拾一次。可谢璟深在这方面好像有点洁癖,看不得一点脏乱。他收拾打理,唐清念不好意思干看着,就跟着一起动手。他住进来的这几天,整栋洋楼都十分干净整洁。
日子一天天过着。
唐清念近来除了接任务出任务之外,就是学车。
谢璟深每天都会给她开小灶。
两人相处越来越自然亲近。
与此同时。
江氏集团根基动摇,股票持续飘绿,天天都在跌,不断走下坡路。
江天佑顺遂了二十几年。
他和唐清念订婚,的确能以命格护唐清念平安长大。但同时,唐清念的命格气运也能助江家蒸蒸日上,做什么都轻松容易许多。
江家这些年资产不断扩充,从一众刚入门的豪门中脱颖而出,成为京城新贵,新晋的豪门大家族。
可谓风光无限,前途无量。
然而。
自从江天佑和唐清念官宣退婚后,江氏集团的各项业务便开始止步不前。
前段时间彻底撕破脸。
江氏许多合作方决定不再续约。
原本准备和江氏合作的客户也纷纷另择他人。
集团骨干核心员工被挖被撬,主动离职跳槽。
无论是江天佑还是他父亲江均尧,都忙得焦头烂额,烦得头晕眼花。
作为江氏集团的大少爷,唯一的继承人,江天佑这些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奉承着。在挑选合作方方面,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求着他,他总是端着架子挑挑选选。如今集团动荡,地位翻转,从前他瞧不上的小企业老板,都敢当面和他阴阳怪气。偏生他还不敢惹了众怒,日日豁出脸面陪酒赔笑。
江天佑日夜应酬。
唐若云作天作地。
她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以及一纸受法律保护的结婚证,日日在江家吆五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