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虞禾以为听错了,怒气怔在脸上,显得有些娇憨。
王爷一向思绪如此跳跃的吗。
“婢女不饿……”她刚说完,肚子就叫了一声。
方才做了药膳才送来,她根本没有时间吃,脸色一囧:“药膳都冷了,婢女重新去做。”
宇文玉泽轻轻嗯了一声,掀开被子,那李大夫擦洗过的身子只穿着银白交领宽松睡袍,腰间没有系带。
他白皙结实的胸膛在袍间若隐若现,随着动作虞禾险些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她迅速低下头准备退出去。
宇文玉泽看着她这副避之不及的动作眉眼一动,系好腰带,开口道:“七影不会随意伤人,你那朋友应该在厢房。”
“是。”
虞禾出去后在厢房把听雨喊醒,她反倒一副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怎么了,虞禾?”
虞禾捏了捏她的脸,“九王爷醒了,我们要回千玉堂干活啦。”
王爷醒了,这个消息让王府一扫阴霾,连缠绵不绝雨也停了,天空乍破,云边隐隐有七色彩虹。
虞禾照着单子做了王爷醒后可以吃的精细膳食,不再是粥儿糊儿的,顺便将煮好的药一起端去,贴心的准备了去苦的蜜饯果子。
墨客斋又泛起了冷香,虞禾到门口就听见王爷轻轻的咳嗽声,叹了口气。
“王爷,婢女进来了。”她说了一声,踏了进去。
宇文玉泽的脸颊比几日前瘦了许多,更显得轮廓清晰,将他貌美英气的脸添上几分脆弱,多了几分人气,不那么难以接近。
他站在香炉前,正拿起新的香粉,神色如雾一样让虞禾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虞禾将食盒里的东西摆好,“王爷先喝药吧,这些吃食都是按照李大夫的方子做的。”
她动作麻利,盖好盒子就准备离开。
“这香你怎么不添。”他问。
虞禾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婢女每次进来在王爷旁边研墨,便会觉得头晕目眩,婢女一直以为是太过紧张的缘故,
但这几日王爷昏迷,屋中陈色一如往常,除了这冷香未点,婢女也……再没有觉得不舒服过。”
她语气平缓,解释给男人听:“点燃一会,婢女站在窗口也能缓解一些。”
宇文玉泽看着点燃的香篆,扶摇直上的烟雾聚成一线,又如探海蛟龙倾泻而下,原来浓重的梅花香气,如今凑近才能闻到一点。
他的手指放在烟雾上,感受着一丁点的热气,悠悠叹了口气:“将这香炉撤了吧。”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虞禾也不再开口,老老实实撤了香炉,宇文玉泽坐在椅上,喝了一口药,苦涩在舌尖弥散。
夹起蜜饯放入口中,清甜不腻,将苦涩尽数压下,令他身心愉悦。
虞禾将炉子收好,回了千玉堂,门口的听雨掀开门帘:“虞禾,有人找你,是个小姑娘。”
虞禾洗了把手,走了出去。
是小月,她脸蛋红扑扑的,看见虞禾连忙扑了过来,一股黏糊劲:“虞禾,你住在这里吗,这里好大啊,我差点迷路了!”
虞禾笑着揉了揉她:“你风寒好了?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带着她往东边长廊走,那里人少,说话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