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看着宽阔的河面,游的够呛能游过去,只能等明天的渡船了。
庄子内几百号人,流水席的香味飘出来,引人食欲大增。
必须得在这住一晚,明日再走。
希望不会出事。
找了普通人家,花费银钱占了个屋子,安顿下来,给马匹喂养草料。
庄子上的人都去吃流水席了,也邀请杜文龙等人一起。
这么多人都在,应该没事吧。
再说兄弟们手上也有枪,怕什么,吃顿饭而已。
杜文龙自称过来路过的商户,带着兄弟们上礼,找了四方桌子坐下。
村里酿的酒水,以及几个小菜,有鱼,炖的还不错。
郝地主家里,已经吹拉弹唱起来,戏台上,胡仙儿画得精致,身段苗条,嗓音纤细。
一段小西厢唱的连连叫好。
「好听,唱得好,人也长得好。」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从现在起,你给我少说话。」
杜文龙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抽孙二毛,嘴是真不安静。
戏词文曲儿,实在品不出好坏来,但那台上的人儿,确实长得妖媚勾人。
活像画皮里走出来的胡媚脸儿。
下边吃着,台上唱着,突然的鼓点急促,引得一众拍手叫好。
台上的戏子腾挪身段,衣带飘飘,双手从裤裙下一挑,拿出两把毛瑟驳壳枪。
一刹那,杜文龙还以为遇到同类人了,都能从裤裆里掏枪的家伙。
啪啪两声,
胡仙儿的枪法不错,一左一右,将护院的两把长枪毙掉。
戏班的人纷纷拿出长短枪,控制了局面。
“别动,都别动,我们只为求财,老老实实待着。”
门外又涌过来十几个弟兄,看住了大门,用枪指着人群。其余的钻进地主家去翻家当,郝地主在那吹胡子瞪眼,不知如何是好。
「杜哥,咋办啊,唱戏的怎么突然掏枪了。」
「闷着头,别管闲事,只为求财的,跟我们没关系。」
杜文龙暗骂,都知道这伙人不正常了,自己竟然还心安理得的过来,早知道要躲得远远的。
这伙人动作熟练,隐隐以胡仙儿为首,迅速的翻出两箱子大洋。
又从郝地主的床底下,翻出几根小黄鱼。
他是这片最大的地主,守着渡河口,守着石马川商路,攒了不少家当,否则也养不起十几个护院。
收了护院的长枪,收敛了钱财,正要撤走。
胡仙儿看到了孙二毛,想起了路边,这家伙的碎嘴子。
“等等,我记得你们,歇脚的时候,听你夸我的身材好,怎么?想睡一觉?”
她的声音很御,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底里生寒。
孙二毛看着杜哥,不知如何是好。
“把他舌头给我割了,免得日后再胡说八道。”
杜文龙深吸一口气,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
连忙抬起头来,一脸笑容。
“姑娘求财,我们路过,井水不犯河水。我兄弟话碎,多有得罪,还望宽谅一二。”
胡仙儿上下打量,
「你这家伙倒是俊俏,嘴也甜,叨扰了姑奶奶,一句话就想揭过去?」
那还怎么?非得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