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杜文龙翻身从床上起来,见房内无人,将银票揉碎了。
军需官系统内,大洋数量滚到了10015。
按照市面的枪械价格,一把机枪至少上千大洋,还有价无市。
一把步枪四五十大洋。
子弹也不便宜,10块大洋200发左右。
可若是按照成本价,一把麦德森机枪,只需要240块大洋,一把汉阳造步枪,只需要15块大洋。
就算买国外的新式步枪,40块大洋也够了。
有他在,就是最大的军火库。
可杜文龙不能直接从裤裆里往外掏枪,说是变戏法,怕也没人信,得走走样子,去一趟武城。
推开门出来,
孙二毛已经换了一身粗衣便装,后边还有几个兄弟,一副看家护院的打扮。
“杜哥,应你的吩咐,兄弟们轻装简行。马车跟骑兵兄弟们,缓两天再走,到时候在武城汇合。”
一百多号人动静太大,不符合杜文龙默默装比的想法。
仅带着二毛等人先走,骑上快马,出城往东。
一行人直奔石马川,从那边渡河往朔州去。
等出了城,杜文龙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勃朗宁自动手枪,崭新锃亮,用的是9毫米口径,弹夹7发,威力大,有效射程50米。
一边骑着马,一边捏在手里适应了一下。
随后塞在了顺手位置,作为防身使用,紧跟着二毛等人,前往前边落脚。
这年头赶路,颇有些荒废感受,放眼所及,均是灰黑一片,少了颜色,连树枝上都挂着一层尘土。
出行不带着趁手的家伙,真不得安宁。
尤其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最招匪祸。
他们运气不错,没撞上土匪,反而撞上了一队唱戏的。
台柱子那小娘们长得真不错,一身红装甚是扎眼。
二毛咧着嘴往那边望,还止不住的跟杜文龙说。
「杜哥,你看那身段,一只手能掐过来。要是能睡上一晚,死也值了。」
他的嗓门不小,吐沫星子从嘴里喷出来。
引得唱戏的人看过来。
杜文龙心里一紧,暗道不好,这群人的眼神不对劲儿。
眼睛里有力气,怕不是善茬儿。
随手拍了二毛一巴掌,“少废话,喝完水,我们抓紧走。”
出来唱戏,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怕土匪?不怕人惦记?
除非他们也不是善茬儿,玩一副请君入瓮。
杜文龙不想惹事,抓紧把军火搞到位,安安心心扶持井秀当大哥,他安心当个军需官,赚赚钱,玩玩鸟,不用冲锋陷阵,不用尔虞我诈,挺好。
偏偏孙二毛这家伙色欲熏心,看人长得勾人,想跟着去看看。
“杜哥,他们往郝家庄走,咱们也是去郝家庄,眼看天色晚了,怕是没有渡船了。一并跟上去,凑个热闹多好。让兄弟们也听听戏。”
听戏,那玩意儿有什么听的。
真跟你费劲儿。
“听我的,收拾东西,走。”
杜文龙的话语严肃下来,催着几人上马赶路,从戏班身边经过,感觉一股凉飕飕。
再次印证了他的猜测,这伙人不是单纯唱戏的。
从石马川往前,只有一个郝家庄,经营过河渡口,赚取来往路费,日子过的还不错。
最近是郝地主六十大寿,特意请了戏班子唱戏,开了流水席,热热闹闹的庆祝一番。
等他们赶到渡口的时候,渡船全都靠了岸,得明天才有人撑渡。
庄子内热热闹闹的,搭戏棚,准备大唱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