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姓贺?哪个贺家的?”
卢姨夫有些疑惑的问道,沈偃成亲成的仓促,那会儿他没赶得及回来,是卢姨母去的,他也没见过沈偃的妻子。
“是长安荣安伯府家的。”
卢姨母轻轻咳嗽了两声,想打住这个话题,这再谈下去还得了,她还没来得及和自家夫君串通呢。
依他的性子,要是知道了实情,当场就能拆穿沈偃。
“荣安伯府……我怎么记得不对呢。”
“有什么不对的,当时你又没回来,持盈你别见怪,你姨夫当时在外头没去,你替我看着婉贞吃东西可好?”
卢姨母有意和卢姨夫单独说话,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贺持盈还是懂眼色的离开了。
惊蛰和谷雨大气都不敢出,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卢姨夫不知道能说出什么话来,到时候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
“夫人,你拦着我做什么?
微明娶的分明是梁家的姑娘吧,我没记错的话。”
卢姨夫虎着个脸,看起来挺严肃的,可对卢姨母来说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她看了看已经走的不见得贺持盈,这才放心的坐下,手帕都被捏的皱了。
“你听我说,以后不要再管那是谁家的,反正那就是微明的妻子,姓贺,长安荣安伯府的庶三姑娘,你可别再在人家面前瞎说什么。
当心微明知道了记恨咱们。”
卢姨夫只是长的像武夫,并不是一点儿头脑都没有,听卢姨母这话,直觉事情并不简单。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可能记错,夫人,你还是跟我仔细说说吧。
姐夫怎么可能会让微明娶一个庶女做正妻?
那荣安伯府,也不是什么显贵人家吧?连我都没怎么听说过。”
沈家富贵,沈偃是独子,断不可能娶庶女,能做大家族主母的人,也必须拥有一个同样庞大的家族做后盾,才能掌家。
“事到如今,我也怕你出去说漏了嘴,索性跟你坦白。
微明是把人偷来的,…………他告诉持盈现在是兴平二十八年,说他们二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否则你猜他为何不做京官要跑来汴州?
不仅如此,他还威胁了持盈贴身丫鬟,连同他府上的那些人,个个都知道真相,只有持盈被蒙在鼓里。
说起来我也心疼这孩子,可微明已经做了这些事,汴州还是近了些,应该去沧州那边才牢靠。”
她时常忧心,贺持盈什么时候会发现真相,最好等她死了再发现吧,她眼不见心不烦。
卢姨夫听的目瞪口呆,手中的茶杯端着就愣住了,浓密的眉毛不解的皱在一起。
“什么?!
偷来的!”
他声音喊得响亮,卢姨母一掌拍过去,警惕的看了看外头道。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想叫所有人都知道啊?”
卢姨夫放下茶杯,满脸不可置信。
“照你这么说,微明趁着人出门把人弄晕,带到汴州。
还骗了这么久?
你们糊涂啊!我的老天爷,你们是要翻了天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同我说?”
卢姨夫心中就像有一团火似的,到处撞都找不到出路,简直荒谬!荒天下之大谬!
“不成不成,你们这是害了人家好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