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硌人……”
被子上铺着干果子,沈偃往下一摸,揪起被子上的毯子,一把将干果子连带着扔了下去,散落一地,哗啦啦的。
“阿盈,求子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我比菩萨好使。
求子不如求我。”
他说的极其暧昧,吐气如丝,故意吹在她的耳边。
即使已经同床共枕了一段时间,可两人之间最多也就是搂在一块儿睡觉,再亲亲嘴巴,还没有做过更出格的事情呢。
“这,这是陈夫人给的,又不是我自己求的。”
她嘴硬道,心里说不出的紧张。
“阿盈,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身下有什么东西硌着她,贺持盈不说话了,她知道成亲前会有人教导洞房花烛夜该做什么,还会有本子看,但她又没有成过,根本不知道。
沈偃掰正她的脑袋,迫使她和他对视。
“你愿意吗?”
娇妻在怀,他实在忍的难受,可贺持盈懵懂,不知情,他知道。
她还是不说话,沈偃就像会蛊惑人心的妖怪似的,一遍一遍的问着。
“你愿意。”
她不答,那他就替她说。
近在咫尺的俊脸,贺持盈再也不想听他嘴里吐出来羞人的话了,主动的吻上去,堵住他的嘴。
这种事情,怎么不停的问愿不愿意,难道非要自己亲口答应吗,不都是水到渠成的吗?
那些话本子上可多多少少的写了一些,哪有人不停的问对方愿不愿意的!
沈偃得到她无声的回应,内心狂喜,这就是同意了!
他不想趁人之危,可不趁人之危他又能怎么办呢,开弓没有回头箭。
气氛开始升温,唇齿交缠间,地上散落着二人的衣裳。
…………
“别——”
贺持盈娇柔的一声痛呼,被他堵在嘴里。
“阿盈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一会儿就好……”
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如红莲两瓣中。
许久之后。
“够了,我说够了!沈偃!”
贺持盈的指甲,在他脊背上划过,留下红痕,沈偃诱哄的在她耳边继续催眠。
“叫夫君,叫夫君我就停下。”
贺持盈几声嘤咛,“夫君——”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沈偃终于拥有了,他恋慕多年的人,心机也好,手段也罢,反正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多光彩的人。
没有人知道,十岁那年,他开始频繁的梦见一个小姑娘,她活灵活现,玉雪可爱,却总被生母揪胳膊。
他用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梦里这个姑娘,密切的关注着她的一切,看着她慢慢长大。
从那以后他每一年的银子,都不怎么花,全都积攒下来,就算进宫的赏赐,也全都讨好卖乖的划拉到自己名下去。
他也曾想着,等他的宝库存满了,全都用来做给这个小姑娘的聘礼。
当你关注一个人七年之久,爱和执念就慢慢的掺杂在一起,他没能光明正大,十里红妆的迎娶他的小姑娘。
却在汴州城里一间不大的宅子里,隐秘而张扬的欣喜着。
日上三竿,贺持盈才悠悠醒来,浑身像被车碾过似的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