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手就触碰到光溜溜的沈偃,一瞬间又叫人脸红不已。
“醒了?再歇歇。”
沈偃早已经替她清洗过身子,再将留下了一抹鲜红的床单割下来藏好,谁也看不出来什么。
“你怎么还在家中?”
贺持盈拉过被子将自己的头埋住,声音闷闷的问道。
沈偃瞧她害羞了,赶紧将人往自己怀中搂紧了些。
“这才一夜,夫人就已经见不得我了,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说的她像是提起裙子不认人似的。
“你又胡说,往日你不是都要去衙门吗?”
在被子里,贺持盈朝他身上拧了一把,这人总是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不去,这几日在家陪你,昨夜我已经替你上过药了,这几天好好养着,哪也不许去。
就我们两个,待在一块儿。”
一说这个,贺持盈就觉得一伸腿,胯间就疼的厉害,不知道还怎么走路。
“都怪你,我今日还怎么起身,更别说出门了,叫人看了笑话。”
她埋怨的说道,沈偃的手在被子里替她轻轻按捏着。
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公子,伺候人却伺候的极好。
“怪我怪我,下次轻些。
不出门就在屋里歇着,要什么就让人买回来,什么都依你。”
他的身体,从没有给过别人,旱了这么些年,只等着贺持盈,一朝吃到肉了,即使再克制,也忍不住要的狠了些。
床帐上挂着两个香囊,里面是晒干的旃檀花和别的香料,一起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味道,岁月静好。
反正又不用伺候公婆,也不用早早的起来立规矩,更不用伺候丈夫穿衣,贺持盈落得自在,府里就两个正经主子,她也就纵着自己躺上了大半天。
中途饿了,渴了,腰酸背痛了,都有沈偃亲手喂饭,喂水,按摩,倒也不至于下不来床,就是下床会有些难受。
第一次,有人这样如珠似宝的对待她。
既然能舒服,谁愿意让自己难受着?
贺持盈所了解的夫妻生活,没有太多人给她做示范,她只见过自己家的父亲和他的妻妾是如何相处的。
显然不是她与沈偃这般腻歪,人的情意,是会从眼睛里泄露出来的。
第一日躺在床上歇着,累了就在院子里走走,第二日和众人一块儿捡落花,晒花。
相爱的人待在一块儿,做什么都要有趣些,贺持盈觉得,自己对沈偃的感情,又深重了几分。
怕伤着她,沈偃一连几日都没和她做那事儿,只是给她上药时,眼神就像盯着猎物的老虎似的。
几日功夫,便也恢复了,行动自如,贺持盈便决心去唐家看看。
唐芙叶的话,时不时的在她心里打转儿尤其是和沈偃待在一起,感受到他的情意之时,那四个字就会煞风景的浮上来。
有疙瘩不解开,疙瘩就会越来越大。
趁沈偃出门,她也前往唐家,汴州城里她交际的少,常去的只有卢家,惊蛰在一旁说着她打探来的消息。
“唐家是汴州本地人,也有几个做官的,只是唐姑娘这一家,属于旁支。
家中是做生意的,也算汴州说的上名号来的商人,根基在这里,家家户户也卖她们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