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偃调笑道,他总觉得看不够贺持盈,一天就十二个时辰,偏偏一大半的时间都不能见到她。
她一出现,他就舍不得再看别的东西了。
“你胡说什么,不知羞。”
贺持盈羞恼的甩开他的手,她哪儿听过这些话啊,只听着便叫人面红耳赤的。
“想必是忘记了味道,今儿让你好好想想,到底能不能吃!”
被甩开手也不恼,沈偃一把抱住她,胸腔里就像塞了汤婆子似的,很暖。
真好,她就在怀中。
嘴唇相接,上一次是她被动的感受他的触碰,这一次,大抵是有了些感情,贺持盈学会了回应。
这不是沈偃第一次亲吻她,早在从长安到汴州的路上,在贺持盈昏睡的途中,他已经亲吻过无数次。
只是这是第二次,在贺持盈清醒着的情况下。
她的回应令沈偃痴迷,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只要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夫妻一体,那便永不会分离。
烛火摇曳,二人的身影投在墙上,缱绻缠绵,难舍难分。
“嗯~”
贺持盈嘴里发出一声嘤咛,这人怎么跟狗似的,一咬上就不松开了。
可是,她也有些喜欢这样的吧,否则怎么也会觉得上瘾呢。
“姑娘,今日卢姑娘赠的书,给您搁着了。”
谷雨出声,打断了二人,贺持盈猛的推开他,身子有些瘫软无力,趴在他怀中,沈偃稳稳的接着她,眼眸幽深,这丫头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嗯,一会儿拿进来。”
贺持盈语气娇柔的应了一声,真是太荒唐了,她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可沈偃跟个海妖似的,在她耳边蛊惑着她。
“没事没事,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做这些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别怕。”
他的气息喷洒在贺持盈脖颈之间,轻轻拍着贺持盈的背,语气如此的蛊惑人心,沈偃怎知她在想什么呢。
“我,我该去沐浴了。”
贺持盈脸色红红的推开他,怎么他就一点儿不觉得不好意思呢,不过沈偃的话确实开导了她。
沈偃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和他想的一样,贺持盈就是如此如此的可爱,让人想将一切珍贵的东西双手奉上。
“惊蛰,来书房。”
一走出房门,沈偃面上笑容全无,他的笑很值钱,不想便宜了别人。
“今日夫人在外面都经历了哪些事情?”
书房里,沈偃面前摆放着一盘棋子,他手执黑棋,自顾自的下着,迟迟不落子。
即使是先手,每一步也得瞻前顾后。
“回禀主君,今日赴宴没出什么岔子,只是唐家姑娘提到……说主君的新妇不是姓梁的吗,好在卢夫人给糊弄了过去。
后来卢姑娘带着夫人去了一言书肆,二人看了好一会儿的书,出来又遇见了唐家姑娘,唐家姑娘挑衅说要抢走您。”
黑棋在他的手中,迟迟落不下去。
“谷雨可有什么异动?”
若不是因为他知晓谷雨在贺持盈心中的份量,连这个丫鬟他也不会留着,就该让贺持盈身边只有他一人才好。
不过幸好当初他留着了,贺持盈醒来见到谷雨,有谷雨作证,才更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没有,谷雨姐姐和平日里一般无二。”
沈偃无法全然相信谷雨,即使捏着别人的把柄,他也要在周遭安插自己的人。
小偷,对偷来的东西放在哪里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