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这个后头才收的弟子,更多竟是心跳加速,或许他从来就没把她当做师长来看待罢。
寻袂看了她许久,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间,等唇瓣碰到她细腻温热的肌肤,自己也吓了一跳,差点没能拿稳手中的碗。
他当即捂住嘴,压着险些发出的声音,看着床上躺着人。
拈花睡得很安稳,一点没有被吵醒迹象。
寻袂连忙压着呼吸,起身快步往走去,匆忙了房间,却见一个人坐在屋里等着他。
那一出阴影笼罩下来,几乎看不清他神情。
寻袂拿着碗手莫名紧了一下,唯恐被他发现了自己刚做,“……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柳澈深安静坐着,闭着眼睛像是等了很久,许久才开口,“要走还是死?”
柳澈深说得很轻,可莫名让人觉得他压着情绪,平静表面下,压抑情绪暗『潮』汹涌。
寻袂听到这话,微微敛眉,“什么意思?”
柳澈深慢慢睁开眼,看着他,“才做了她多久弟子,就敢亲她?”
这无异于扔下了一颗炸弹,寻袂心中大惊,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撞到了门,直接摔碎了手里碗。
他心中慌『乱』,不知该怎么解释,“我……我没有……”
可声音里紧张却透『露』了他心虚。
柳澈深伸手拿过放在一旁柳叶叶剑,话间极冷,“走,还是不走?”
寻袂不过一瞬间的慌『乱』,反应过来也稳住了一,“已经不是衡山仙门的弟子,也不是师父的徒弟,凭什么驱赶我?”
周围虫鸣声转眼之间都压了下来,瞬间悄无声息。
柳澈深握着手里剑柄慢慢收紧。
寻袂既然开了口,也没了顾及,他本就不是拈花带大的,自然不在意这些。
他话里有话,“倘若师父愿意,我可以不做她的徒弟。”
柳澈深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眼里再没有多余情绪。
远处天际,白『色』烟雾缓缓萦绕而来。
寻袂说完,俯身将地上碎片一一捡起,耳旁却听到了剑出鞘清越响声。
下一刻,心口一丝凉意而过,巨痛传来。
他瞳孔微微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