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连续不断地点头,他脑袋摆动的幅度力度都极大,使人看了深感不适。
“这兄弟怎么了?”多伯里小声地询问起希罗尔。
希罗尔刚要解释,就看到坐在地上那男子吼叫着跳起来。
他双手如钳子般,死死夹向多伯里脑袋,多伯里吓得向后栽倒,一下坐在地上,吉斯玛呆滞地站在一旁,似被吓到,那歹徒仍要追击,如发狂的恶兽般张着嘴,咬向面前之人。
希罗尔急忙拽住他,又把他按在地上,这匪徒似乎仍有几丝神智,他陈说利害,据理力争,试图说服希罗尔,让他去咬死多伯里,希罗尔自然不同意。
歹徒见拗不过他,竟渐渐收了力,又坐下去,静静蹲在原地,满面丧气,浑身洒落低落意味,嘴里无一丝言语。
希罗尔看向吓得不轻的夫妻:“没事吧?”
“没……没事。”吉斯玛捂着脑袋。
“这人……搞什么?”多伯里义愤填膺,要讨个说法来。
希罗尔小心地拍拍歹徒肩膀:“你又发什么神经?”
这人却不说话,仍蹲在那儿,如经了深刻的挫败,受了重大的损伤。
希罗尔又问他一遍。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话还没出来,先是声沉沉的叹息。
“唉。”匪徒将脑袋埋得更低些,“兄弟,你拦着我干什么?”
“你说呢?我不拦你,让你把他害死啊?”
“当然。”
“什么当然?”
“他也坐在前四排。”
“又来?”希罗尔好想给这疯子一拳,“人家跟我一样,坐在最后一排。”
“不不不。”歹徒伸出根手指,缓缓摇动。“他有坐到前四排的可能性,这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