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添礼淡淡笑了笑,“本王让你来,不是责怪于你,是……”
他语气停滞,仿佛很难说出口。
封晚媞神情不解的看着他,不是责怪的话,那是什么。
江添礼叹了口气,不是责怪你,是思念于你,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本王让你来,是想让你给本王研墨,你欠本王的。”
他要是不说,封晚媞差点忘没了,她恍然大悟,“啊对,我给你磨墨去。”她的心情很是慌乱。
说着就要走,但停住了脚步。
江添礼觉得好笑,“你连书房都不知道在哪里,就这么着急给本王磨墨?”
当然着急,快点开始就能快点结束啊。
不久,江添礼便带着她来到了书房,她环顾四周,书房看起来又素静又文雅,在这里好生舒坦。
江添礼抬袍坐下,招手让封晚媞过来,“研台在这。”
封晚媞回头,走到研台前,舀了点水滴到研台中,拿起墨条转圈,随后停下看向江添礼,“试试?”
磨墨也很有讲究,水要一滴一滴的加,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打圈磨墨虽然慢,但磨出来的很细腻,写着也更顺畅。
江添礼勾唇轻笑,沾了点墨,下了笔。写出来的字细腻顺滑,他夸赞道:“不错,甚得我心。”
听的封晚媞小脸一红,跟他互夸,“这字,观其气,恢宏若曙光之喷薄。品其韵,天成若婴儿之初啼。实属佳品!”
江添礼勾唇一笑,没忍住拿起笔,抬起封晚媞的下巴,往她脸上画了个小猫胡子。
她本来还在笑,瞬间笑容凝固,呆愣住了。
江添礼放开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失礼了,没忍住。”
封晚媞气的牙痒痒,手上磨墨的动作停下,撸起袖子,“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你活!”
等会,不太对,她改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俩人打闹,他逃她追,最后两败俱伤,封晚媞累的抬起手,“休战,你继续练字去吧,我去洗个脸。”
江添礼能写了有一个时辰,她洗完脸回来就开始磨墨,快赶上书童了,累的腰疼,嘟个嘴小脸皱皱着。
他看她这副模样,被她萌笑了,开口问道:“累了?”
封晚媞无精打采的点点头,连句话都累的不想说。
“本王这里有上好的酒,要不要尝尝?”他平时最珍视埋了好多年的酒,说拿就拿出来,可见对封晚媞不一般。
封晚媞神情恍惚了一下,她酒量可不好,“那,浅尝一下吧。”
俩人移步大院,坐在亭中,下人已经将酒坛端了上来。
封晚媞倒是个嘴馋的,看见酒就咽口水,以前浅尝过,没多喝。
江添礼看她眼睛放光的盯着酒,不忍轻笑,修长的手指拿起杯子给她倒了一杯,递给她,“桃花酿,入口微甜,少饮。”
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浅尝一口,神情惊喜,“好酒!”
俩人便对饮起来,江添礼没醉,她先醉了,她端起杯子,脸蛋红扑扑的,还让江添礼给她倒酒。
“不能再喝了。”江添礼眼底闪过一丝柔情,抬手制止她。
封晚媞脸色薄红,醉眸微醺,歪着脑袋,迷离的眼像蒙上了层水雾,语气软软糯糯道:“我就要喝,起开,你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