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婧怡自己都快昏过去了,却在对方要进入室内调查时硬生生撑着说完一句话,“没,没人在这里,走,现在赶紧离开!”才被扶上担架离开。
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他们扶着弋婧怡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知道弋婧怡醒来后会选择什么,所以没什么担心的把电脑阖上。走到床边半跪下去,聚精会神的盯着良寂。
她现在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做什么都可以。秦娄低头看着她神情变得有点奇怪,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苍白的面庞。
那层薄薄的皮似乎具有恐怖的魔力,让人无法不产生畸形的迷恋。
她安安静静的躺着,从头颅中流出的血像黑色的蛛网爬上了半张面庞,这诡异的东西正一点一点的吞食她,拱动般的吻着她的脸。
就连这无机制的东西都扭曲的迷恋她,那么他又怎么能抵抗。秦娄看着她慢慢爬上床,柔软的床垫瞬间塌了一块。
黑色的裙在床上铺开。死气已经悄悄浸湿这具苍白的躯体,空气中弥漫着甜腻到发苦的血腥味。秦娄缓缓阖上眼睛,胸膛深深的起伏,神经沉溺在这味道里。
明明没有触碰到,舌却在口腔里瑟瑟颤动。
房内的白炽灯就照在这具躯体上,裸露出的肤色在黑裙的反衬下像冷白的瓷沉静病态易碎,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想要打碎的欲望,想要看她碎了一地时病态的美丽。
只是单纯的打碎并不能满足人心里的渴望,就算那也很美。他们扭曲的想要维持她即将死亡时的样子,然后再这种状态下狠狠的拼命的把她撕碎了,玩烂了。
扭曲的想法会比她脸上的蛛网恐怖百倍。
光是注视着就已经觉得不满足了,等待醒来的时间是如此煎熬,可是又不得不等着。为了稍微填满心中的渴望,他只能看着她的脸庞,缓缓低下了头。
那具身体里的血液不再流动,变得苍白,冷却,颓烂。
他伸出的手终于从锁骨下方移到她的唇上,这是完全不同于她皮肤的颜色,鲜艳的如此刺眼。注视的瞳孔瑟缩起来,不断翕张,随着他胸膛起伏的弧度一起起伏。
“哈…哈,哈……”
寂静的卧室内,喘息声一次比一次清晰。
秦娄感官变得迟钝起来,眼睛恍恍惚惚的,努力维持着身形。修长手指下的红唇映着他冷白的手指,像衔着枚鲜红的毒药。
“呼——哈……哈……”他昂起头,闭着眼睛,神经沉溺在无法自拔的深渊里。
时间过得并不久,离她死亡不过过了一个小时。良寂垂在身侧的手指就动了动。下一秒缓缓眨动眼睛。
她静静的注视着头顶人的动作。他似乎累极了,呼吸不上来似的喘的厉害,头上全是汗。
良寂缓缓眨了下僵硬的眼睫,抬起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有点淡淡的遗憾,“真倒霉,明明说好了要带我入学的。”
秦娄混沌的神经听到声音,一下把他从那种状态里拉出来,狂喜的让他睁着眼睛朝她伸出手。良寂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借着力道坐起身,下了床。
良寂走到窗口,玻璃反射出她的身体。她看着里面的自己,抚着自己的面庞,“真可惜,这具身体又小了一岁。”
“不过——秦依告诉我,她给我准备好很多人了。”良寂抚摸着面庞,半转过身看他,不以为意的道:“那就先去‘夜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