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来越难,他和马晓光成了科研部的边缘人,虽然他的目的并非是占领科研部的高地,但是比赛申请被王部长一压再压。
初初,王部长还勉强敷衍一下,再后来,明显地不耐烦,三言两句即打发了王一昊。
棒梗出院了,左腿还打着厚厚的石膏,进出都要人背。
贾张氏每天背他往返学校,还要照顾小当和槐花,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想不消停也没法子。
王一昊有一天下班,恰逢遇到归来的两婆孙,棒梗蔫答答地趴在贾张氏背上,已经没了精气神。
尽管才十一岁,得知已是长短腿,好了也要一瘸一拐,也蹦跶不起来了。
秦淮茹越发加紧对傻柱的吸血,三天两头在傻柱房间哭哭啼啼,诉说棒梗的遭遇,言里言外,埋怨傻柱没替自己管教棒梗。
傻柱鸭子死了嘴壳子硬,犟着嘴说着硬话,心里早就承认了。
平素的工资都被秦淮茹娘俩儿连哄带骗了不少,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索要傻柱的工资。
最后的一点媳妇本也被骗了个精光。
聋老太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整天不停地唠叨,“傻柱,你要讨媳妇了,马上讨媳妇。”
聋老太太到处张罗四邻八居给何雨柱介绍对象,说也奇怪,不管谁家介绍的女孩子,都会听到何雨柱的傻子故事。
哪家姑娘也不肯嫁一个傻子。
年逾二十七的傻柱成了无人问津的单身狗。
各怀鬼胎,各有要事,棒梗折腾不起来,许大茂还在医院,整个小院难得地平静下来。
时光如白驹过隙。
一转眼就是难得的春节假期。
一年也就这几天假,难得一家人团聚,暂且搁置所有的不愉快,快快乐乐回家过年。
1963年1月24日。
除夕。
王家的规矩,过节全家一起包饺子,吃饺子。
绚烂的烟花一朵朵在空中绽放,大院空地时不时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小孩子们的嬉笑声。
爷爷照旧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奶奶系着围裙,擀饺子皮,爸爸妈妈包饺子。
王一昊突发其想,酱烧大猪蹄子。
看着锅里微微沸腾的酱汁,漫过肥嘟嘟的猪蹄子,溥格格咯咯咯笑的声音响彻在耳畔:
“阿玛嫌猪蹄肥,我就最爱吃猪蹄皮,软软糯糯。”
王一昊点点溥格格的鼻尖:
“我不相信,世上还有比你软糯的东西。”
“嗯,”溥格格娇俏的脸儿生气了,瞪着他,“就你满嘴胡言乱语,一点也没有正经样。”
他顺势搂着溥格格:
“我想正经,看到你就正经不起来了,满脑子都是你软软糯糯的样子。”
“你,还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溥格格生气地撅着嘴。
他把头搁在她软软的肩上:
“我们结婚吧。”
溥格格犹豫地看着他:
“真的?你父母同意吗?”
“我结婚,又不是我父母结婚,今天我就回去告诉他们,我要替王家传宗接代。”
溥格格脸色黯淡下来。
他不安地碰碰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