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都是汗,一大妈坐在床头,替他抹去额头的汗:
“可怜啊,被吓坏了,幸好,没有出事。”
聋老太太颤巍巍地端着一碗热汤进来他的房间,两颗红枣飘在汤上,还有带着浓烈辣味的姜片:
“喝了吧,驱驱寒,唉,大雪天就是有妖孽,院子不太平。”
一大妈接过话茬:
“我们没有害她,怎么就和我们院里过不去。”
聋老太太不声不响地看着王一昊一口气把驱寒的汤喝尽,拍拍他的手,道:
“一昊呀,歇歇吧,不要硬撑着去轧钢厂。”
“没事,我只是受了一点寒气,”王一昊知道心病还需要心药医,躺在房间也无济于事,想起前夜聋老太太遭了贼,问道:
“老太太,您丢了什么贵重东西没有?”
聋老太太摇摇头:
“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能有什么贵重东西,有贵重东西也早被贼偷了。小院子从来就不太平。”
易中海连忙止住聋老太太,“老太太,我扶您回房间吧,一昊也要洗洗弄弄去上班。”
既然没有贵重东西,进她的房间干什么?
他参不透其中的奥妙,带着疑惑到了班上,马晓光看看他,走过来问: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他把自己和凶手掉了个:
“昨晚招邪,回去的时候看到一条黑影,结果一晚上梦见被人拿刀追,在雪地里跑了一晚上。累都累死了。”马晓光疑惑地说:
“不对呀,发生那件事时,你不在现场,怎么找上你了?”
他警觉起来:
“什么事?”
马晓光看看没有其他工友注意,压低声音说:
“曾经有一个女孩跳楼摔死了,女孩的父母把尸体摆在你们院门口,跪在雪地里求你们院里作证,但是没有一个人肯出面作证。”
“溥王爷的女儿溥格格?”
马晓光点点头。
“为什么尸体要摆在我们院子门口?”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兴许,这就是王一昊要进轧钢厂的真正原因,离溥格格死亡的真相更进一步。
“听说,这也是我听说,几个公安到处搜刮溥格格重新配合调查,当时溥格格躲进四合院,说公安性侵她,求四合院的人搭救她。”
王一昊顿悟:
“四合院的人没有帮助她!”
马晓光叹了一口气:
“不但没有帮助她,看着她被几个公安带走,后来,她跳楼死了,溥王爷来求四合院的人作证溥格格生前的指控,没有一个人肯出面作证。”
“就知道这一帮人他妈的不是东西。”王一昊一锤砸在工位上。
砰地一声响。
“溥王爷的老婆一气之下,一头撞在门柱上,头破血流,溥王爷顾不上女儿的尸体,抬老婆去医院,结果还是死了,女儿的尸体……”
看着马晓光欲言又止,王一昊急了:
“你倒是说清楚说明白,说一半不说一半,急死人了。”
马晓光的声音压得更低:
“尸体挡在路上,隔壁邻居不乐意,把尸体搬进你们院里,就暂时摆在一间空房,结果,当天晚上有人侵犯了尸体,听说,尸体衣衫不整,脸上还有男人的体液,溥王爷当场就疯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