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是明白人,一点就通,娄晓娥比较愚笨,恐怕给她捉住现场,她也能替许大茂找一个由头,到死也不可能幡然醒悟。
女人可以不聪明,但是不能表面聪明,暗地里傻。
他迫不及待期望看到许大茂如丧家犬的烂模样。
这类厚颜无耻的人,能混到66年说不定就能翻天覆地,必须在这之前废了他。
王一昊开始阅读带回来的工具书,可说废寝忘食,只差没有头悬梁锥刺股。
短短一个月,进步神速,掌握了钢铁学院大学生的基础学科,也翻译了不少国外著作。
潜心研制的军刀也突破了先前的瓶颈,不但品质优良,而且功能超前。
照例,每周末回部队大院聚餐,餐后和爷爷站在阳台抽烟闲聊,爷爷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结婚大事。
嗳,这年头,结婚生子是人生中的第一大事,尤其对濒临绝种的王家更是如此。
经历了战火洗礼的爷爷,尤其看重传宗接代。更或许,他陡然一阵心惊,爷爷担心自己不长命。
认识的女人实在有限。
钢铁学院的女生不多,大院的女生最有印象的就是红丫头,轧钢厂的
娘们就算了,浑身油腻腻脏兮兮,动不动就要看男人的瓜,他实在没办法娶这一类女人。
相较之下,势利虚荣的于海棠还勉强拿得出手,至少那张脸还算清秀。
回到轧钢厂,他想,这事还是不要经过雁过拔毛的三大爷,他会把自己拔成光毛雁。
趁着午间,他去了广播室,于海棠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我很忙。”
他淡淡地笑一下,“我想问问,广播室有没有唱片?”
于海棠不满地怼他一句,“没有唱片,厂里没有唱片机。”
“哦,那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唱片?”
“你要唱片干什么?”于海棠的眼睛像侦探审视犯罪嫌疑人。
王一昊故意吊她胃口,“噢,没事。对不起,打扰了。”
唱片机是高昂的奢侈品,连院中首富许大茂家中也没有,更别提普通家庭,想必,于海棠连见都一定见过。
爷爷的司机小波搬来唱片机,在他的房间走来走去。
他知道小波要回去向奶奶汇报自己的生活环境,赶紧叮嘱,“你不要告诉奶奶再添这添那,不需要,院子里有一个盗圣,没事就偷我东西,全家人还护着他,我不想没事添麻烦。”
“敢偷你的东西?”小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没揍他?”
“十一岁的孩子,上次呼了一巴掌,鼻子嘴里都是血,算了,懒得惹事,”他不在意地说,“现在偷不成了,腿瘸了,坏人有坏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小波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怪异。
双方都发现了对方的怪异,小波坐了一会,要回部队大院,走出门外,掉回头叮嘱一句,“遇到多大的事,都要忍一忍,尽量不要惹麻烦,家里已经够乱了。”
乱?
他一把扯住小波,“你不要走,先把话说清楚,家里怎么乱?”
小波的眼神闪烁。
他更重地攥住小波的胳膊,着急地说,“你说呀,怎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