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遇上一个强有力又不择手段的恶人是多么的可怕,怪不得世间冤案多得不计其数。
办案全靠人,而人往往易陷入主观臆断。
若不是王振国了解王一昊,说不定也会怀疑王一昊见色起心,意图玷污风韵犹存的小寡妇。
傻子都看得出王一昊和王振国关系非同一般,缉拿他的公安吓出一身冷汗,再三向王一昊道歉。
王一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年轻的公安说,“你太年轻了。”
小公安涨红着脸,讪讪地频频点头。
王一昊还没有提出来,王振国吩咐公安不能高调,不能向红星轧钢厂方透露王一昊的个人隐私,还有南锣鼓巷的派出所不要再闻风就是雨,动不动就去四合院骚扰王一昊。
王振国怒瞪着公安干部,“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本事卷铺盖滚回老家去,派出所不养闲人,不养笨人,养的是为民干实事的人。”
公安干部笔直地站着受训,完了,频频地点头,“是,是,我们马上加强学习班,聘请有经验的老刑侦来讲课,努力提高他们的工作能力,不合格的一律退回。”
“屁个能力,一个寡妇坏一锅汤,看到寡妇你们的心就软了,总是先入为主,你们是教条主义,认为寡妇是软弱,寡妇就会被欺负,就会误判误断。”王振国简直骂进了王一昊的心坎上。
局长就是局长,考虑事情周到全面,训人也一套又一套。
王一昊看着浓眉大眼的王振国,与之前乍乍唬唬的武夫截然不同,脾气依然火爆,办事老练毒辣,几招就让秦淮茹显原形,想想,他调去公安局也差不多五个年头了。
五年前的王振国属于少壮派,再干一些年头,再晋升几级不成问题,却突然退役做公安,令不少人颇为惋惜,王一昊也曾为他意不平。
大丈夫最重要的是功成名就!
突然闪现出来的念头令王一昊吃了一惊,功成名就?
王一昊甘愿来红星轧钢厂做一个普通工人,怎么是一个渴望功成名就的人呢?
若是功成名就,也应去部队历练历练,然后平步青云,他选择的就不是易出功能成名的道路。
公安干部抹去额头的汗,去红星轧钢厂告知审讯结果,也顺道送王一昊回厂部,恰巧,秦淮茹也出来了。
王一昊不想搭理秦淮茹,还在思索着脑中奇奇怪怪的画面,太多重叠在一起,看不清,理不顺,步子也就沉重起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相反,秦淮茹步伐轻快,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趁公安干部去开车,秦淮茹幽幽来一句,“走的夜路多,总会遇到鬼。希望你一直有好运气,当警卫的亲戚帮不了多少回。”
难怪她顺利脱身,说不定傻柱来报案,她见机行事,早就有了剧本。
自己只告诉易中海一人,亲戚是首长的警卫。这也足能说明,易中海也是背后指使者。
王一昊诧异地看着她,好端端的秦淮茹脸色变成死尸般的苍白,眼神呆滞空洞,头发胡乱地搭在前额。
他吓得一甩头,猛地眨一下眼睛,活生生的秦淮茹正嘲弄地看着他,“你刚才的样子像吃人的恶魔。”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王一昊故作神秘地问。
秦淮茹不屑地撇撇嘴,“狗眼不识泰山,还能看见什么?”
“我看见一具女尸,长你的样子,脸白得没有血,好像血被抽干了……”
“变态!”秦淮茹脸色一变,“少唬弄人,屠夫已经结案,就是城西杀猪的干的。你不看报纸吗?一年前就结案了。”
她冷冷哼了一声,好看的眸子往上一翻,扭着腰甩开大步走向慢慢驶来的吉普车。
真他妈的能扯,自己随便胡谄一句,她就能对上号。
“有一句话,正义会迟到,但不会不到。”王一昊郑重其事地告诉她。
他回到车间,工人们诧异地看着他,马师傅走过来,不安地问他,“早上说你被抓了,我还准备下班了给你收拾东西带过去。”
“只是询问情况,不打紧。”
几句话说不清楚,王一昊不想在车间重复这件烂事,专注地研究手中研制的新玩意。
“你还是要落在实处,不要空想不现实的东西,浪费时间,还不出成绩。”马师傅看着他手中的半成品,叮嘱一句离开了他的工位。
一准又是易中海在背后搬弄什么是非了,他最擅长不经意就点拨一下,或者不经意地冒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故意让人瞎猜胡想。
他懒得揣测易中海的小动作,路在自己脚下,要怎么走,关键的是自己,仍旧专注地打磨着手中的模具。
“王一昊,你在干什么?”易中海站在面前,俯下身看着他手中的模具。
“改良的军刀。”王一昊漫不经心地说。
易中海皱了一下眉,“我要郑重提醒你,最近,你工作散漫,上班时间鼓捣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军刀,看见沟槽没有?”他指着主刀上的一道宽槽,“刀插进去,血液顺着槽流出来,敌人就像被放血的猪,很快就血干而死。”
“你研究杀人的东西?”
王一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易师傅,我准备向部队军工部推荐我的新发明,如果获得批准,轧钢厂一举成名。”
“刀没有多大用处。”易中海不屑地说,“枪,炮,比军刀管用多了,你这个还没有巴掌长。”
王一昊摇摇头,“精英兵种需要军刀,以后大规模作战减少了,但一对一,或者一对多的小战斗比比皆是,我这把改良的军刀能应用在多种环境,可以有多种功能,野外生存,野外格斗,总之,你不懂了。”
易中海不再和他讨论军刀,瞟他一眼,“今天早上怎么回事?昨晚说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公安怎么来了?你自己去报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