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师傅,你再往下说,别怪徒弟翻脸不认人,那你骂我可不是我,是我祖宗。”王一昊真心来气了。
马师傅倒是见好就收,开始提醒他,“那你也不至于抓住孩子的手,硬按在仙人掌上,扎得满手都是刺,挑了半个晚上。”
真的邪乎了。
自己不是好人,但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这种残害儿童的事,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得了,这事不说清楚明白,自己比杀人放火之徒还可恶。
“仙人掌在我房间,我出去上了趟厕所,怎么伤她孩子了?她孩子去我房间干什么?再说,昨晚,秦淮茹家风平浪静,也没有说孩子受伤呀,否则我们小院,”王一昊朝二大爷呶呶嘴,“那还不得趁机扭送我去派出所,给我一点颜色看看!”
马师傅点点头。
王一昊喃喃自语,“怪不得我老是丢东西。”
“秦淮茹的儿子偷东西?”马师傅还是头一次听说。
“没有,没有,我可没有说她儿子偷东西,我只说我丢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丢的。”王一昊忙不迭地否认。
两人均闭嘴不言,背后说人闲话,违背了王一昊的道德准则,但是秦淮茹一家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他所忍受的正常范围。
他已经立志要当恶人,不能半途而废。
仙人掌事件并没有让棒梗得到教训,也没有让贾张氏收手,秦淮茹更是有意无意地散播自己的谣言,大有不抹黑自己不罢手之势。
都说苍天有眼,但苍天不治,自己来。
全聚德。
他叫了一例香辣鸡丁,35元,比起支付给棒梗的医药费,他觉得这35元一定会花得值,非常值。
吃半份例牌,按全聚德的标准,另半份他打包,要求添加巨辣巨辣的辣椒,明天用巨辣的鸡丁熬汤底,煮一锅辣白菜。
他描绘的鸡丁白菜引起了全聚德服务员的兴趣,等他吃完饭,打包的鸡丁也好了,试着吃一小粒,还没吞下,整张嘴从里到外火辣辣的疼。
棒!超级棒!
他竖起大拇指,表扬服务员,特地和服务员套近乎,询问服务员的老家,以及老家的风土人情,也友情地告诉服务员,自己刚大学毕业,还在适应独立生活中。
饭吃得痛快,天也聊得愉快。
他向服务员挥手告别,骑着自行车,哼着小调回到四合院,把饭盒提进房间,打开灯,扯了纸,跑去公共厕所。
他捂着鼻子硬是在臭烘烘的公共厕所呆了半小时,险些吐了三回,才回到房间。
果然,饭盒里的鸡丁全没了,剩下油腻腻脏兮兮的饭盒子扔在桌子上,盖子还扑在地上。
真他妈的没意思,回回都被自己算中,连点悬念都没有。
顿觉,不太好玩。
咱们光斗勇,不斗智,岂不成了山野莽汉?
不过,估计傻货此时也是干瞪眼。
老子就让你看着眼馋到心尖尖,却没得吃。
你敢吃,老子叫你爷,甘拜下风。
他正准备去找一大爷,要在小院搜刮丢了的鸡丁,好拿个棒梗的偷窃之实,隔壁传来棒梗的鬼哭狼嚎,“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奶奶,疼死我了……”
完了,自己都不敢吃,小太保管不住嘴,居然吃了。
想起辣翻嘴的感觉,王一昊捂住了嘴,买噶得,这胃恐怕比嘴更娇贵。
说真的,他又有那么一点点愧疚,知道棒梗泼皮,贾张氏泼皮,但戏弄一下也就算了。
毕竟是贾家的独苗,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对不住他短命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