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王一昊,而且初来乍到,奇怪的是,这个大院子弟真是小心谨慎,但又聪明过了头,刚才在胡同斗贾张氏的测算本事,绝对来源于他的思维和能力。
妈的,王一昊的智商远胜于自己,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影响了自己。
这种异于常人的天赋,越多越好。
虽然还处于窘境,他已经有点喜滋滋,马上又有一点落寞。
1966年的大运动快来了。
他还不清楚,对于王家来说,到底是平安度过,还是一场大灾难,爷爷奶奶,甚至教授老妈,身份不俗,此时风光,难说往后下场。
想到战功赫赫,负伤累累的爷爷要挂着牌子,接受批斗殴打,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既然自己依附了王一昊的身体,就要承担王一昊的责任。
他是王长安,但此时,他更是王一昊。
能忍则忍,大丈夫为了家人,受点屈算不了什么。
黑马甲还在和傻柱沆瀣一气,说什么鸭子是傻叔带回来给孩子补身体的。
“你家的鸭子煮熟了也会飞?飞到我的饭盒里?”王一昊啼笑皆非,貌似一大爷比较公道,暗暗瞟一眼表情凝重的一大爷。
“你的饭盒?饭盒上写你的名字,还是你叫得应?”果然是亲奶奶和亲孙子,打横耍泼都是同样的理。
棒梗年长,会撒谎,小当还年幼,脑筋转不快,他指着小当说,“她,就是她偷的我的饭盒,扭送派出所。”
小当吓坏了,指着棒梗说,“不是我偷的,是哥哥偷的。”
黑马甲转身就是一个巴掌,小当扯开嗓门哭了起来,黑马甲恶狠狠地骂道,“赔钱货,胳膊肘子往外拐。”
秦淮茹搂着小当,心疼地叫一声,“妈,小当被他恐吓了,你怎么能怪孩小当。”
王一昊对着一大爷说,“您明事理,辩是非,您看着办吧。”
他不与奇葩计较,掉头走回房间,鱼泡眼急得站了起来,一声厉喝,“叫什么昊的,给我站住!”
王一昊站在门口,扭回头看着鱼泡眼,这不是部队大院,鱼泡眼手里没有枪,可以忽略鱼泡眼的威胁性。
了不起就是一场嘴皮子仗。
鱼泡眼看一眼一大爷,痛心疾首地说,“他态度不端正,明目张胆地藐视四合院的管理,不服从人民群众的监督,这种人会影响国家的安定团结。”
我嘞个去,再听下去,太阳系爆炸都跟自己有关。
狗嘴吐不出象牙,他把一群奇葩统统关在门外。
鱼泡眼还在给一大爷上眼药,“他仗着自己是大学生,第一天来就诬陷光荣的人民群众是小偷,以后还怎么了得?棒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黑马甲也跟着起哄,“他一来就给全院下马威,以后还怎么了得。”
秦淮茹不紧不慢地补一句,“大家都信服一大爷的威信,这要是开了头,以后大家都不听管教,院子里的祸事就多了。”
“棒梗也有不对的地方,”一大爷貌似比较公正,一语噎得秦淮茹拂袖而去。
三大爷压低了声音,“他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最起码也要300多,房间的东西都是新的,这事不能大意,我们院子要是混进敌特,真是非同小可,我们都要被一起审查,到时候的麻烦就数不胜数。”
王一昊再次听见“敌特”两字,摇着头苦笑,别看贾张氏斗大的字不识几字,说话做事能抓重点,也是个人物。
全院的人,都不可怕,唯有秦淮茹让他觉得非常熟悉,不但长相熟悉,音调熟悉,连眉目之间的神态也有些熟悉。
秦淮菇,贾张氏,突然脑子一灵光,想起来了。
她太像一个人,贾夭夭!
不,如果自己的判断正确,应是贾夭夭太像她了。
他霍地站起身,如果贾夭夭真的和这一家子有关联,算起来,应是秦淮茹的曾孙女儿。
买噶的。
原来贾夭夭的所作所出源于遗传,怪不得她心思缜密,手段高明,下手毒辣。
这一家人都阴魂不散,自己也是命苦,逃过红丫头,又落入贾家魔掌。
若论年代,往事在六十年后,但对于王一昊,就在昨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