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晨把冰花用灵力送回了湖中，冰花虽有些粗糙但看得出来是莲花的模样，在湖面上倒是显得分外和谐。
“一开始我也是需要一边念口诀掐手势才能把水变成冰的。
后来做多了，就记住了把水变成冰的感觉，自然而然地就不需要掐诀了。
同理，其他的小法术我也是记住了感觉，直接依据特定的感觉运转灵力，所以就不需要麻烦的掐诀念咒了。”
纤晨看着陷入沉思的师尊眨了眨眼睛，又继续道:
“师尊，口诀和手势应该是我们与灵力沟通的媒介吧。因为有了口诀和手势，灵力便能知道我们想要干什么，所以法术就成功了。”
沉烬点头，这些都是他没教过她的。
而绝大多数的修者并不知道为什么需要念口诀掐手势，只当这是常识。
就像火能烤熟食物，冰能融化成水一样，并不会去思考背后的成因。
她能想到这一层，已然超越了绝大多数的修士。
纤晨得到肯定后，不由得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她又继续道：
“但是若能更熟练的操控灵力，记住施法时的感觉的话，就不需要媒介了。我们本身，就是媒介，再进一步，我们就是灵力的本身。”
沉烬没想到她不仅学会了用意念操控灵力，透过表象看出了使用灵力的本质，甚至还把经验总结了出来，推出了灵力即是本身的结论。
如果她真的从没有接触过灵力，那这不过是她修炼的第三天。
“我这是收了个天才吗？”沉烬不禁笑道。
纤晨的思维方式与原本就在修炼环境中的修士并不一样。
她会去想人们为什么能使用灵力，又为什么需要口诀和手势，不用口诀和手势行不行。
正是因为她这些千奇百怪的问题，所以她才能这么快就看清了操控使用灵力的本质。
“师尊我们快开始吧，我还等着我的新裙子呢。”
沉烬忍不住捏了捏少女的脸蛋，笑骂道:“就这么肯定自己能过关？谁给你的自信，嗯？”
纤晨连忙躲开，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当然是师尊您了。师尊您神通广大，法力高强，而我天资聪慧，冰雪聪明，如果我们强强联合都不能过关，谁能过关呢。”
“还学会自夸和偷换概念了。”
接下来两人很快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腿部绷直，下盘要稳。”
“手腕下压，握紧剑柄。”
“目视对手，集中注意。”
纤晨认真地按照师尊的要求去做，也幸好她以前学过舞，不然很多动作都没法灵活地去做，甚至不知道怎样用力才能做出那样的动作。
看到少女满头大汗的模样，沉烬让纤晨休息一盏茶的时间。
纤晨:没想到还有课间休息，既然是课间休息时间，那吃点零食也没什么吧。
少女悄悄打开了锦袋，往嘴里塞了几块肉铺。她用力嚼了嚼，又偷偷看了眼师尊。
嗯，师尊没反应，看来是默许的了。
沉烬眼角余光看到少女像只小松鼠似的悄悄吃东西，不由得好笑。
他心说这偷吃水平还不如他以前呢，他以前都是含着糖练剑的。
纤晨就这样在白丘湖上学习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她读了不少书，也对这个世界有了大概的了解。
除此之外她不仅掌握了《影流无息》的第一招夜雨潇潇，修为也突破到了脱胎四阶。
因为和化蛇这个饭友很合拍的原因，她几乎每天都会和化蛇一起吃饭，湖底能吃的鱼虾蟹贝都几乎被她吃了个遍。
也因此，原本半个月的食粮也因为经常烤鱼蒸蟹而整整吃了一个月。
当然最让她开心的是几乎每突破一阶就能得到师尊奖励的一条新裙子。
她现在已经有六条裙子了，再多一条就可以一周不重样地打扮。
纤晨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一定要在潜沧比武前集齐十一条不同款式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