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巫族,在不同的时期,在不同的地区,人们对于他们的称呼各有不同。黎族称巫师为“娘母”;墨脱门巴族,把专门从事请神的女巫,称为“觉母”和“把莫”;在大草原和东北的蒙古族聚集地,人们把男巫称为“萨满”或“波”······
“在五千年前,那时候的我们将巫师唤作‘迷拉’,如今,我们都将其称为‘巫族’。”虎魄向白玖潇讲解着巫族的历史,眼神却下意识飘到了姜礼身上,“上千年来,血族与巫族有过兵戎相向,也有过并肩作战;有过同床共枕,也有过将其烧死。不管是敌是友,巫族对于血族来说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虎魄看着王霜的画像,不禁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他们祖上的法力虽然在很早之前就传到了这座城市,但却没有一个巫族有过如同昭君这般强大的力量。”
姜礼微微一笑,就像一个收藏家找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骄傲地说道:“还好,她现在就在走廊的另一头,在我的保护下而安然无恙。”
姜礼看着王霜的画像,带着些许嘲笑说道:“你的霜儿真是漂亮,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居然是邪恶的象征。”
虎魄无奈地抚了抚额,“或许是昭君弄错了,她可能是把强大错当成了‘邪恶’。毕竟在当时,王霜也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巫族。”
姜礼歪了歪头,“那你就得去找昭君理论喽。”
“你还好意思说?”虎魄不可置信地看着姜礼,“多亏了你,王霜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为什么现在却又会出现这些素描呢?”
姜礼耸了耸肩,“是啊,为什么巫族会做这些事呢?”
另一边,江振鹭端着丰盛的早餐轻轻地走进了昭君的房间。本来还好好躺在床上的昭君一看到江振鹭,瞬间就勃然大怒。
“滚出去!”昭君发疯似地大叫着,身体里爆发出的力量顿时将江振鹭重重地砸在了墙上。可怜了江振鹭手里的热腾腾的早餐,全都变宜了地板。
江振鹭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来,“昭君,我只是想来给你送点吃的。”江振鹭有些心疼地说道:“你一直都没有吃过东西,自从······”
“自从我最好的朋友被你最好的朋友给杀了之后?”昭君气愤地说道。
“别这样,我也对凯智的事情感到很难过的······”
昭君十分厌恶地皱起了眉头,“我也对你不恨姜礼的所作所为感到很难过!可难过有用吗?你又不会让姜礼付出代价!”
“姜礼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不管以什么形式。”江振鹭慢慢走向昭君,“可现在我只是想来和你讲和。”
“为什么?”昭君只觉得有些好笑,“讲和之后我们就又能继续成为幸福的一家人了吗?”昭君愤恨地一挥手,桌子上的花瓶顿时砸向了江振鹭!
花瓶破碎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书房里,虎魄和白玖潇都不禁担心起了昭君的状况。
姜礼郁闷地叹了口气,自嘲道:“你看,进展挺顺利的。”
虎魄冷笑一声,“你要是想赢得昭君的信任,或许毒死她最爱的人不是什么很好的方法。”
姜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怎么,你还能找出更多的例子来打我的脸吗?”
虎魄朝姜礼翻了个白眼,“给我一个月,我保证能列一张清单给你。”
姜礼忍俊不禁,可这时,昭君的房间里又传来了一阵阵破碎的声音。“不管老的小的,死的还是活的,巫族都一直是个麻烦!”姜礼深呼吸一口气,将心里的烦躁压抑下去后,来到了昭君的房间。
“怎么这么吵?”姜礼一推开门,就看到昭君一股脑地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砸在了江振鹭身上。可下一秒,昭君却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身体里窜出来一样。
江振鹭看到昭君脸上露出了难受的神情,立马来到了昭君身边,可突然,一团泥土从昭君的口中吐了出来!
“我去······”
姜礼看着那些肮脏的泥土源源不断地从昭君口中吐出,顿时手足无措地愣在了原地。江振鹭看着昭君痛苦不堪的神情,只能着急地轻拍昭君的后背。江振鹭不知道昭君为何会有如此异象,他以为只要昭君吐出来就好了。可姜礼却很清楚,这种超自然的异象往往预示着强大的灾祸!
果不其然,一股强大的震感突如其来,整个房间都剧烈颤抖了起来。姜礼赶紧站稳身体,离开了昭君的房间。可当姜礼来到走廊时,却发现不只是昭君的房间,整个姜家老宅,乃至整个涿鹿市都发生了地震!
院子里,奢华的吊灯如钟摆一般疯狂摆动着,数十张桌椅像是得了多动症一样抖动不止。餐桌上的碗筷全都不管不顾地砸在了地上,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一瞬间,姜家老宅里所有的血族都慌了,纷纷向姜礼投来了求助的眼神。刚走进姜家老宅的倾城着急地推开了挤在院子的血族,来到姜礼面前。
“这他妈的是发什么事了!”倾城大声询问道。
姜礼紧紧握住扶手,才能勉强稳住身子。“昭君出问题了。”姜礼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