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在病房的棍,一般都是看似小,实则打人生疼的。
这根看着就不行,她是没有理智,但也不想打伤言尘,毕竟打伤了,自己也会心疼。
她蹙了蹙眉,一圈环视下去,突然就拿不准主意了。
巴掌是打不疼言尘的,她知道,可病房里的东西,又害怕打重。
她是真难受!
察觉到自家师父的不对劲,言尘悄无声息地靠近她,掏出自己怀里的檀木尺,双手递上。
许知秋一脸黑线地看着,突兀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檀木尺。
许知秋拿起檀木尺,无语道:“你把檀木尺天天带身上?”
“我……原本打算,避开小家伙,在龙则言那里自罚的……”
言尘一边说着,一边查看许知秋的表情变化,随着她话音一落,许知秋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许知秋登时一把拉过言尘,把她压在床边,言尘清楚地感受到,许知秋周身散发的怒气。
言尘自是不敢再造次,乖乖趴着,因为她知道,这次真的把师父惹火了。
许知秋莫名嫌弃这衣服碍事,三下五除二去了裤子,单手按住言尘。
“惹火我,自己受着。”
嗖啪——
一戒尺落在了言尘的身后,挨打的部位,顿时传了灼热之感。
言尘歪头看到许知秋,脸色黑如锅底,轻轻念叨一句,“别气坏身子就好,我受着,受着就是。”
许知秋冷哼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戒尺砸肉的声音,不断在病房里响起。
没等言尘缓过上一次的痛,紧接着戒尺兜风声陆续响起。
嗖啪——
接连几下,不断落下,刺痛着言尘的痛感神经,她想躲,但不敢。
许知秋不知是打累了,还是怎么了,她停手了。
拿着冰冷的戒尺,贴着言尘滚烫的肌肤,声音是往日的温柔,带着一丝威严。
“我说过多少次,你身体弱,好好控制自己,你也是当师父的人,一天天的,想做什么?”
“啪!”极其狠厉的一尺,横落在伤口各处。
言尘艰难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不会再有下次的……”
“不会再有下次?”许知秋的声音里面充满着质疑,带着她怒气的檀木尺,继续落下。
言尘险些被这力度,打歪了身体,没等她身体跌落,许知秋眼疾手快地扶正她。
“这次是真的!真的没有下次!”
言尘闭上眼睛,默默承受着来自师父的毒打。
这话言尘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是哄骗许知秋的手段。
“呵呵!”
许知秋继续扬起手上的戒尺,专挑伤势严重的地方落尺。
言尘的身体本就虚弱,哪怕她再能忍,还是不可避免地闷哼出声,听到她的痛呼。
许知秋立刻停手,因为她知道,言尘疼狠了,才会发出痛呼。
可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徒弟,许知秋百般犹豫之下,扬起了手上的戒尺,落下她今日最重的一下。
檀木尺落下的那一刻,言尘身体猛的一颤,抖动不止。
尺落,许知秋丢了戒尺。
小心翼翼地抱起言尘,小心放在床上,言尘的身体一抽一抽的,是疼狠了。
许知秋蹲在她身旁,轻轻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言尘再是疼,也不喜欢在师父面前流泪。
言尘额头直冒冷汗,不停地喘着粗气。
许知秋看了眼言尘的身后,都是被戒尺抽出来的痕迹,一道又一道鼓起的小丘,痕迹纵横交错,看起来很是骇人。
许知秋心里一紧,到底是她失了分寸,打重了些。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带着长辈的慈爱:“喊疼都不会,白教你这么多年。”
“嗯……犯错该罚……不能喊……”
许知秋咬牙切齿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逆徒,身体不行,嘴倒是挺硬,就是不知道和鸭子相比,到底什么硬?
瞅着嘴硬的逆徒,许知秋无奈叹了口气,只能自认倒霉。
“我还以为,我们的见面还需要很久,不曾想,因为你的作死,提前了。”
“小狐狸,你就仗着自己身体虚弱,仗着我不忍下死手,收拾你,这般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