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对峙着，空气之中原本飘落的空气，似乎也被言尘的冷气冻结了。
外面风声沙沙作响，屋里寂静地吓人。
跪着的叶如初身体瑟瑟发抖，灰白色的衣衫因为她的紧张害怕，也粘上了她的汗水，她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言尘斜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人影，暗自出神，之前她以为这件事真的过去了。
没想到并没有，反倒助长了她的敏感思维，这让言尘很是头疼。
言尘轻叹一声，语气严厉：“叶如初，我有没有说过，不会不要你，你这榆木脑袋，究竟想什么？”
“你脑袋里方才是不是在想，为师会不会不理你，忙碌的时候把你晒一边？”
叶如初紧咬着唇，呜呜咽咽不敢出声。
言尘被她的模样气笑了，是真的被她气笑了。
“叶如初，我这忙里忙外是干什么？要是有了此心，我至于如此忙忙碌碌吗？”
叶如初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恍惚间，她才知道，她的想法有多愚蠢，师父忙里忙外的，满头大汗，可不是为了她。
眼泪瞬间不要钱似的滴落，一滴又一滴，叶如初膝行到言尘面前，趴在她怀里放声哭泣。
叶如初身体轻颤，两肩随着哭泣不断晃动，想说的话，总是卡在嘴边，不知如何表达。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尘的耐心被她耗尽，她把檀木尺抵在叶如初的身后，重重来了几下。
叶如初本就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如今挨了打，呼吸是更加困难。
唇边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声的痛呼声。
“师父……”
“怎么？不该打？”
“该……该打。”
言尘按住她的身体，檀木尺往她身后招呼，一下狠过一下。
饶是有衣服隔着，叶如初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剧痛，疼啊！身后的疼痛是炸开，还是滚烫的热痛。
“上次胡思乱想的账，没算对吧，转过去，现在给你算。”
言尘的语气异常严厉，带着不容质疑的冰冷，叶如初缓了又缓。
十分钟后，叶如初才堪堪缓过这痛意，乌龟一样的速度起身，转过身去。
没等叶如初站稳身体，檀木尺破风而来，一下狠过一下，力度比方才只增不减。
叶如初直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这哪里是她能忍的痛，太疼了点，疼的她生理盐水不能自理。
没等她缓过痛劲，言尘的清冷声音如期而至，“给你2分钟，站回来。”
叶如初只能忍着痛，挪到言尘面前，又是还没站稳，檀木尺又落，哐哐砸肉。
反复几次，言尘终于停手，放下了檀木尺。
“你记住，日后这样的情绪，你有一次，我狠罚你一次，直到你不敢想为止，”
“听见没？”
叶如初捂住身后，一步步挪到言尘面前，进一步扑在她怀里，“我知道了师父，再也不敢了。”
后面的几日，叶如初继续抄写，不过是站着抄，言尘继续进进出出，汗水浸湿她的全身。
两个人，进度很慢，时常相碰，那种感觉就像时有温暖入心田，有个人即使在忙，你需要的时候，她一定在。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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