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好眠，叶如初躺在言尘温暖的怀抱里，安然入睡，睡得很踏实。
次日清醒，当叶如初发现自己睡在师父怀抱的那一刻，心里莫名有种欢喜，很开心。
开心到，言尘什么时候醒来，她都不知道。
言尘轻咳一声，命令道：“既然醒了，就去把抄写抄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叶如初苦哈哈地下床，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有些郁闷，她能不能等手好了再写。
抬头对上言尘的目光，叶如初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犹豫，忍着痛，开始她的抄写。
一连几日，叶如初握笔的手，肿如腊肠，每次动笔，还带着丝丝阵痛。
她咬牙坚持，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写着那八百遍，言尘看着认真的小家伙，也不会催促她，端坐在一旁慢慢等着她。
叶如初也知道，笔下风云，一笔一划皆是态度。
师父要的是态度，不是敷衍。
虽然很痛，但是她写的很慢，很认真，一笔一划，绝没有半分敷衍。
每一次都是写到手发麻了，才停下来歇会儿，等缓过那股疼痛，她会继续写下去。
言尘没有时刻在一旁看着，最近实验室那边似乎有了什么问题？她还要解决。
叶如初慢慢地写，言尘一时进，一时出，整个人忙里忙外的。
一方面，她担心叶如初抬头看不见她，会四处找，一方面，实验室那边的数据，有点小麻烦，需要她自己动手。
两边割舍不下，只能两边跑。
虽说有些累，言尘倒是乐在其中。
这天，叶如初不经意间看见师父额头的汗珠，不由得问了一句。
“师父，您最近很忙吗？”
言尘忙忙碌碌，没有立即回答她，敏感的叶如初以为言尘生气了，赶紧小跑到她身边。
轻声问道：“师父，您是不是生我气了？”
言尘这才注意到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垂眸看着她，“抄完了？”
话音未落，言尘似乎是意识到什么，补了一句，“没生气，最近有点忙，实验室那边数据一直不对，有点烦人。”
叶如初看向言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师父这么忙，还往自己身边跑。
“师父，您可以不来徒儿这里的，去忙吧！”
言尘抹了抹自己额头的汗水，从桌子上倒了杯水，慢悠悠端到自己嘴边，一饮而尽。
朝着叶如初面无表情地问道：“真的假的？”
叶如初点点头，似是想到什么，又摇摇头。
言尘一眼就看出叶如初眼神里的犹豫不决，小家伙在害怕，却不愿意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言尘打了电话，告诉实验室的人，她会晚些到。
随后，在叶如初灼灼的目光下，从枕头下拿出檀木尺，掂在手中。
“叶如初，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言尘突然冷起来的声音，让叶如初有些慌乱，她手足无措地在言尘面前，屈膝跪下，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话。
她从未有过这般无助。
“师父，说什么？”
“我……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啊……”
眼前是师父，可她不止是师父，还是华国的脊梁，她如何能一直都是陪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她的奢求。
她也想说，可她不敢。
师父一忙，就可能不理她了……
言尘面色平静，眉头紧锁，了解言尘的都知道，越平静的言尘，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