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那一刻,叶如初的身体还在抖,是疼的,军棍真的不是人能挨的,十下军棍仿佛把她的魂都打出来了。
看着她哆嗦着身体,言尘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去找上次留下的药箱。
叶如初委屈到不行,言尘方才的话,深深触动了她的心,一路上,她忍着痛一直在反思自己。
师父说的没错,她一直在找死的路上,每次挨完罚,总会是这样后悔的态度,若是直接避免,那该多好。
可是她很快摇了摇头,坚决否认自己,如果她不挨这顿,那她最敬重的师父,要挨那群人的批斗吗?
不行,她接受不了!
自家师父就一张嘴,那群人那么多张嘴,如何说的过,而且,是她做的错事,不应该师父承担。
只是,叶如初俏咪咪抬头,看着忙碌的师父,轻叹一声,她好像又又把师父惹生气了。
她抓着枕头,呜咽的哭泣着,如果问她后不后悔,她不后悔,一顿罚,疼几天就好,可师父要被她们落下把柄,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很不划算。
对于她来说,挨一顿,换师父心安,很值,在师父眼里,她没有必要挨这顿。
因为出发点不同,这就产生了分歧,都想保护彼此,把伤害留给自己。
言尘一顿翻找,找到了一堆药,来到叶如初身边的时候,叶如初还在抱着枕头哭泣。
言尘扒拉着她,把她从枕头里扒拉出来,细声询问,“怎么还委屈上了?”
面对言尘的话,叶如初哭唧唧开口,“师父,我不后悔,我是让您很生气,我也知道那十军棍,我可能挨不住,可我不想让您难堪。”
叶如初小心触摸着身后,确实是没有一块好肉,而且伤痕累累,让人不堪入目,她轻轻一碰,都是血。
都是军棍击打,破开的鲜血。
言尘的表情叶如初看不透,只能微微挪动着身体,晃动着她的衣袖。
“不疼吗?”
叶如初眼角含泪,“疼,巨疼!”
言尘被她的样子逗笑,“知道疼,看来人不傻。”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除了为师可以动你,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动你,你明白吗?叶如初!”
叶如初眨巴着眼睛,不解地看着她,脸上原本还是红彤彤的一片,如今全是苍白,被伤口疼的。
至于眼睛上的红色,完全是哭的。
见她不答,言尘在叶如初伤势较好的地方,轻拍一下,虽然不重,余震却让叶如初疼痛不已。
“嘶,疼啊!师父不要打我,我疼!”
言尘看着叶如初身后的伤,怎么说呢,也算那群人知道好歹,十军棍落的地方,一半的团子,一半在后背。
好处是,叶如初身后这个情况还算好的,坏处是处处皆破皮,红肿一片,还浮起丝丝血泡。
肿的地方有肿印,红的地方破了皮,青紫一片,甚是骇人。
言尘想起叶如初当时挨揍的场景,没好气说着,“这伤都能忍?那日后为师罚你,也麻烦你忍忍,不准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