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看见姜姜闪着星光的眼眸。
神情也放松许多，江鸢语便没再开口，眼眸含笑，鼓励的看着姜姜的眼眸，等待她开口。
姜姜明白长姐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敛眸，唇边扬起，浅笑嫣然，回道。
“姜姜也正好奇呢，这个时节，京城的枣树正伸展枝叶呢，谢殿下的赏赐。”
望着这个橙色衣衫、恬静文雅的内侄女，林婕妤含笑，挥了挥手，随意道。“喊表姐便是，在我这，不用如此拘束。”
“姜儿生的和你母亲真是相似，眉眼之间，足像了五分。”
就是性子不怎么相像。
她记得啊，长姐最是活泼爱闹，一时都坐不住，成天上树摸鸟蛋，下河捞鱼，把她急红了眼，在下头团团转，眼含热泪，眼见父亲来了，连忙喊她下来。她也不害怕父亲的责骂，因为父亲也习惯了，只能再三叫她小心些。
再多叫丫鬟们看好了小姐，她跳下来的时候，一定要接住。
林婕妤也不在意枣子被夺走，本就是吃个新奇，此刻，她眼眸微敛，看眼两个姑娘吃枣子的模样，便能大略看出性子的区别了。
语儿镇定自若，举止间大气些，只是更讲究自己的形貌，用帕子掩唇，不动声色，细嚼慢咽。
再擦了擦唇，才对着她笑。
姜儿眉眼淡淡，虽然是没见过的事物。
却也不慌乱。
安静的看了两眼，送入口中，几口吃完，再拿出帕子抚了下唇角。
随后腼腆的笑了下，回答道。“娘亲也说，家里几个孩子里，就属姜儿生的最像她。”
安静而少言。
林婕妤心内暗自松了口气。
稍微内敛了些。
不过，谨言慎思，三思而行，这样的性子也并非是坏事。
因着姜儿她这一张肖似长姐的小脸，她难免更关注姜儿些，对这孩子的包容和护短程度更高。
看着……像是能提起来的，心眼不坏。
自己也有主意。
语儿没被问到，就在一旁坐着，端正娴雅，一张芙蓉面上是对妹妹的关切和隐约的担忧，林婕妤看向江鸢语，笑着问她，“听闻小扶桑前些日子请了医官，如今可好了。”
江鸢语闻言，微怔了下，眸中有些尴尬。
“扶桑他，吃多了点心，只是积食，娘娘不用担忧。”
林婕妤有些无奈，“这孩子。性子倒是像足了你母亲，最是机灵聪颖，就连闹出来的事儿，都叫我哭笑不得。”
她说着，低声笑了出来。
吃撑了？
闹到请医官的地步，真真是，她以为那孩子生病了呢。
说到底，几个孩子里，她只见过扶桑，望着面前端庄秀丽的江鸢语，林婕妤忍不住低声，抱怨一句。“语儿今年都这样大了。姨母才第一次见你呢。”
……
林婕妤想起自己从前，圣上松泛，从不阻拦亲眷召见，只要请示过皇后就好，她召了姐姐来，说些家常闲话。
只是，她从来不带几个孩子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