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找了一个日租房。”于行之接着说。
“啊？你们俩在一起呢？”李讴歌有些惊讶。
“对……啊，不……那个……她早上刚过来，”于行之磕磕巴巴地说，“她昨天把我放到日租房之后就回去了。”
“她怎么能这样，让你喝多了自己住，万一你半夜出点儿什么事儿呢。”
“这个……我挺好的。”于行之有些羞愧。
“行吧，”李讴歌似乎没有发觉异样，“你怎么刚开学就想起来找我来了？而且我不在的情况下，你还能喝醉？”
“唉，一言难尽，”李讴歌的话，让于行之又想起了伤心事，“你来了再跟你说吧。”
“行吧，我再有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见面说吧。”
挂断电话，于行之看向王若涵：“回学校吧，他一会儿就到了。”
王若涵点点头，开始穿衣服。于行之也颤颤巍巍地把衣服穿好，他下地的时候，感觉腿一直在晃。
二人先李讴歌一步回到了学校。李讴歌见到二人后，说自己先把东西放回宿舍，再出来找他们。
听到于行之说霍晓莹去世的时候，李讴歌也是大惊，然后与于行之想象的如出一辙，他也只能是用一些无力的言语来劝慰于行之。
晚上，于行之和李讴歌再次酩酊大醉。于行之醉了之后，对着李讴歌又是大哭一番，既有失去霍晓莹的伤心，又有愧对王若涵的内疚，只不过李讴歌仅仅理解了他的伤心，而并未读出他的内疚罢了。
回学校的火车上，于行之接到了王若涵的短信，她说于行之如果再需要宣泄情绪的时候，可以悄悄来找她。于行之鬼使神差地回复了一个：好的。
下了火车，于行之还在等去往学校的公交车时，司雅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哥……”司雅带着浓重的鼻音，明显是刚刚哭过，“是真的吗？”
于行之知道，肯定是李讴歌告诉了她，他低沉着嗓音：“是真的。”
“哥……”司雅又哭了出来。
“小雅，不要哭了，我都已经尽力不去想了，”于行之听到妹妹真情实感的声音，不禁眼圈也红了，“你老是招我不高兴。”
“哥……对不起，我不应该提，但是……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怕李讴歌是骗我的，我想听你说……哥，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
于行之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这两天他流了他太多的眼泪。现在，他不仅仅是因为霍晓莹而流泪，还因为他感受到妹妹给予的亲情。“小雅，以前都是哥不好，哥有时候就是成心逗你玩儿，哥没有恶意……谢谢你。”
“哥……”
“你们现在是不是还军训呢？”于行之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便问上了她军训的情况。
“今天结束的，刚到学校，”司雅说，“李讴歌就告诉了我这个事儿，让我哭了好一鼻子。”
“这孙子，”于行之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开朗一些，“敢让我妹妹掉眼泪，看我回去不整死他。”
“哥……”司雅的声音似乎小了，于行之没有听清她后面的话。
“怎么了？是不是信号不好，我刚才没听见你说的是什么。”
“哥，我是说……”司雅的声音又小了，但是这次于行之听清楚了，“前两天李讴歌跟我表白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于行之居然想到了王若涵，“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我跟他说我得考虑考虑……你觉得呢？”
“这种事儿不应该让我来觉得，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有点害怕。”司雅有些犹豫。
车来了，于行之深深吸了一口气，迈上了公交车，掏出零钱放进投币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哥，你在听吗？”司雅见于行之没反应，便问。
“我刚才上车呢，”汽车缓缓启动，于行之看着窗外，说，“你是不是怕你们也像他和若……王若涵、我和小鹿那样？”
“嗯，是，但是我怕我们分开之后不会像你们那样还能做朋友。”
“你还没跟他好呢，怎么就想着分手啊。”
“所以，我害怕呢。”
“我问问你，”于行之说，“小鹿说过，咱们五个人之间，只可能有友情，不会有爱情，你是怎么看这句话的？”
“唉，我也是想到了小鹿的这话，所以我也一直在犹豫呢。”
“你觉得小鹿这话有问题吗？”
“小鹿这话有问题？”
“在nj市的时候，李讴歌跟我说过，他觉得小鹿的这话是个伪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