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大臭臭。”霍晓莹躲了躲,嬉皮笑脸地说。
“我哪儿臭?”
“你哪儿都臭,你脚臭,胳肢窝也臭,是不是打牌的时候手也臭啊。”霍晓莹躲到另外一排的过道上,冲于行之吐着舌头。
“对,就你最香了,行了吧!”于行之假装负气,转过身去。
霍晓莹以为自己的玩笑开过了,让他真的生气了,便略带歉意地说:“你不臭,我跟你闹着玩儿呢。”
于行之双手抱在一起,娘们唧唧地“哼”了一声。
霍晓莹从椅子上迈回原来的过道,走到于行之的身后,扥了扥他的衣角,问:“真生气啦?”
于行之晃了晃身子,又是一声“哼”。
“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这么不识逗啊,”霍晓莹转到他的前面,踮着脚在他的脸颊处亲了一下,“我宣布啊,你不臭,是香的。”
于行之趁她毫无防备,一下子抱住了她,霍晓莹“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我一点儿也没生气,我这叫‘诱敌深入’。”于行之坏笑着。
“你真讨厌,”霍晓莹挣扎着,“在窗户边上呢,一会儿外面的人该看见了。”
于行之松开了她,走到门边,抬手把灯都关上了。霍晓莹又是“啊”地尖叫一声。
“你快开开灯,我看不见了。”霍晓莹说,“我还得看书呢。”
于行之凭感觉和窗户透进来的丝丝星光,摸到霍晓莹边上,再次抱住了她:“这回外面就看不见了吧。”
“你先开灯吧,我有点害……”霍晓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于行之的嘴堵上了。
“呜,呜……”霍晓莹先是象征性地挣扎一下,接着就搂住了于行之的脖子。
也许是受到前几天在其他自习室中看到别的情侣间相互爱抚的影响,于行之的手也不老实了。霍晓莹想要反抗,可是她搂着于行之脖子的双手,说什么也没有力气放下来。于行之先是隔着衣服抚摸了一会儿霍晓莹的上身,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继而过分起来,从衣摆处拉出她塞在秋裤中的秋衣,手接触到了她肚皮上的皮肤。
“呜,你手凉……”霍晓莹想把嘴拔出来,但是于行之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于行之把手塞进自己的秋衣里,暖了十多秒,又重新伸进霍晓莹的衣服里,含糊地说:“还冷吗?”
霍晓莹轻轻摇摇头,任由于行之的手在自己的皮肤上轻触。就在于行之的手费力地拨开那层箍着钢圈镶着蕾丝花边的半球形纯棉贴身亵衣,触碰到她心脏的位置上,盈盈一握时,霍晓莹又是一阵小鹿乱撞的感觉,她的脸就像烧起来一样,让于行之感到了一阵火热。
这个时候很难有什么理智可言。于行之自从断奶之后,这还是首次接触到软滑嫩弹的高耸凸起的脂肪和腺体组织,手感妙不可言,可谓爱不释手。于行之见霍晓莹并未反抗,反而更“逞口舌之快”,他便大胆起来,松开了搂着霍晓莹腰肢的手,也伸了进去。两只脂肪和腺体组织毫无二致,同样的大小柔软。
二人以奇怪的姿势呆了一会,霍晓莹觉得腹部有些寒凉,便拔出嘴,踮起脚在于行之耳边有气无声地说:“我肚子有点凉,你的手出来吧。”
于行之依依不舍的各自又捏了一把,才悻悻地撤出手,再次搂住她,继续亲吻起来。
刚才的行为让于行之变得胆大妄为起来,他试图用手顺着霍晓莹的腰间滑向她的双腿内侧。没想到这次霍晓莹却很坚决,她松开搂着于行之脖子的手,快速地攥住他的手腕,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于行之只得撤回手。二人又接了一会儿吻,霍晓莹松开手,拔出嘴,整理好贴身衣物后,说:“回宿舍吧,我在这儿一点儿书也看不下去了。”
于行之有些舍不得,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现在还早呢,刚八点半多一点儿,再呆会儿吧。”
霍晓莹娇羞地说:“那你去把灯打开,不许再那样了,我真的得看会儿书了。”
于行之没办法,他不想强迫霍晓莹,只能听从她的意见,把灯打开,看着她再次翻开书,认真地默背着。
约莫过了五分钟,霍晓莹终于心神不宁地合上书说:“不行,我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的心里乱乱的,什么也记不住!”霍晓莹瘪瘪嘴,“你太讨厌了,手怎么那么欠啊!”
于行之傻呵呵地笑着,看着气鼓鼓的霍晓莹。
霍晓莹拿他没脾气,闷头收拾好书,往教室门走去:“走吧,我要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于行之只是刷了个牙,并没有洗手洗脸,他舍不得让自己手上带有霍晓莹的淡淡味道被水流带走,便脱了衣服后躺在被窝里一边听相声一边回味着霍晓莹的柔软,并且时不时地还要闻闻自己的双手,然后一阵窃喜。
相声广播被霍晓莹的短信声打断,于行之拿起手机,看着她的短信: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于行之从文字上看不出她的语气,他不知道霍晓莹是不满的怨怼还是单纯的询问,只得中规中矩地回复:情不自禁。
霍晓莹:你真是个大笨蛋……以后不许这样了。
于行之略有失望:那好吧。
不过,第二天晚上,于行之和霍晓莹独处的时候,他的手依然肆意妄为,霍晓莹却未加阻拦,只不过他的手要往下滑的时候,依然被霍晓莹意志坚决地拿开。于行之忽然想明白了,霍晓莹说的“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和“以后不许那样了”指的并不是“高海拔地区”,而是隐秘而神圣的“禁地”。
93
期末考试终于来了。于行之多次在晚上自习的时候站在讲台上尝试发现盲点,但是他发现站在那个位置,对于底下的所有人的所有动作全都一目了然,他只能寄希望于各科考试时都遇不到监考严格的老师。
不光于行之一个人对于考试发愁,班里的大部分学生都眉头紧锁,他们没有一个人想在开学之前回学校参加补考。于是,大家自发地组织了一个“临时机构”,钱曲墨给它命名为“考中互助小组”,各科的“牵头人”由各科学习比较好的人来担任,其中大部分科目的解决方案都是由“牵头人”快速作答,提早交卷,离开考场之后,群发短信。
第一科考的是高数,这科的“牵头人”是蒋中圣和丁兮。在这场考试的考场上,于行之坐在靠墙的位置,他把手机调成静音之后放进了右侧衣兜。待到他发现其他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时,便知道了短信已经到了。大多数人都会抬起头,寻找监考老师的目光,由于短信几乎是同时到的,大家寻找老师的眼神比较一致,这会让监考老师“目不暇接”的。于行之便趁着这时候,偷偷把手伸进衣兜,凭感觉打开短信之后,才把手机拿出来,偷偷看一眼,记下五个选项,然后快速在试卷上作答,接着再看一下手机,又答出五道选择。同样的,判断题和填空题也是如此写完的,等到后面的大题,就只能凭借自己浅薄的数学知识胡乱列上一些公式。他不要求高分,只要能够及格就行。
英语的考试就全都仰仗着几个高考英语不错的外地女生,也是使用同样短信的方法完成了考试。
其他的一些科目也是使用了大致的方法,全都顺利作答完,整个班级并无一人被老师抓住,其实监考老师们也知道学生们的水平,基本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c语言程序设计》这门课有个难点,临考试之前的最后一节课,授课老师明确地告诉同学们,最后两道编程的大题各占20分,只要答不上来,基本上也不会及格。就在同学们唉声叹气的时候,授课老师又让他们翻开书的某某等页,共有三道习题,最后考试的时候会从中抽取两道。这话说完之后,才算是给同学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即便如此,对于大部分慵懒的学生来说,把这些不解其意且冗长的编程题内容在几天内完全记住,也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事情。于是,在男生215宿舍的“考中互助小组第二次集体会议”上(第一次会议内容确立了“牵头人”制度和短信群发的方法),大家积极踊跃地发言,各抒己见,其中大部分的提议都被否决,唯独范亦然的一招,可供参考。他的方法是这样的:先确定考试所在的教室,要在头一天晚上的时候,安排人尽早占领该教室,将编程题答案直接写在后黑板上,因为黑板的墨绿色的,所以要是用绿色的粉笔来书写,所以要在占领教室之前,先搜取绿色粉笔。蒋中圣率先拍板,他对此方案投了赞成票,其他人纷纷也投了赞成票,然后根据此方案进行了进行第二议题:各项工作细化及分工。经过讨论之后,又做了一些细节上的处理,比如考中大家要轮番举手吸引监考老师的目光,好方便其他人回头偷瞄后黑板上的答案,希望在考场上大家要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于行之和钱曲墨获得的任务是去占领教室——他们可以领着各自的女朋友提早去教室里约会。
“大家最好也准备一下小条儿,有备无患。”会议即将结束时,蒋中圣提醒道。
于行之把自己班里男生宿舍的会议过程告诉了霍晓莹,引得她一阵发笑。
“你们男生们为了作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霍晓莹在电话里笑着跟于行之说,“那行吧,我晚上和张柠去买饭,你和钱曲墨先去占教室吧……哪屋来着?”
“东203。”于行之说。
下午考试结束之后,于行之和钱曲墨先去了教室,进去之后锁好前后门。范亦然、蒋中圣、戴济白和曾图家则挨个教室都窜了一遍,寻找被遗留下来的绿色粉笔头。
“最近你俩挺好的呵。”钱曲墨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