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寂眼神稍暗,“是,女帝偶尔会召见我,若我不从,她会逼我喝下交颈欢,看着我用疼痛来缓解痛苦。”
啧啧,真是个恶毒的老女人,她后宫那么多夫侍,却还要惦记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她用的过来吗?凤玄寂这么孤傲的人都受她的刁难骚扰,那其他人…
突然想起慕云止…莫非…
阮凝舒连连甩头,将不合时宜的想法甩了出去,是与不是跟她都没关系,心眼子贼多的慕云止不在她面前转转,她不知道有多轻松,最好永远别来烦她,跟他打交道实在太消耗脑细胞。
“说来我很好奇,你这种情况是怎么有勇气让我信任你的,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凭什么信誓旦旦的让我选你,让我信你?凤玄寂,你是耍着我玩?”
“当然不是。”
凤玄寂一把抓住阮凝舒的手,脸上情真意切,阮凝舒皱眉,还是将手抽了回来,凤玄寂脸上一片晦暗。
“殿下,”凤玄寂的声音低沉到暗哑,“我爱你,我想你能感受到,若不是为了等你回来,我不会留在这与她周旋。”
阮凝舒摇摇头,“你自身难保,女帝的药你可是实打实的喝下去了,对她的命令你无条件的执行,这样的你我不敢信。”
凤玄寂双目灼灼,猛然抬头看向她的眼睛,“殿下,收我做夫侍,在这里,妻主大于天,女帝说过,只要我成亲,她就会放弃。”
阮凝舒心思一转瞬间明白过来,“所以,你去接我回来,那天晚上还…都是为了逼我接受你,以便利用我甩开女帝的纠缠?”
凤玄寂奇异的沉默了,他只是看着她,嘴唇绷成一条线,却没有反驳。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当日那么心急,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
女帝那么看中他,想来宫里上下无人不知,试问,谁敢跟女帝抢男人,那不是找死吗?
阮凝舒沉下脸,十分严肃的说道,“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女帝会将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你可知道?”
凤玄寂双目灼灼,斩钉截铁道,“是,可我会保护你,倾尽全部力量。”
全部力量啊…
真诱人。
看来人就是要交流沟通,否则什么也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瞎猜,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通过谈话能得到想得到的东西,也是最省时省力事半功倍的。
阮凝舒走到凤玄寂身后,没找到梳子,她就用五指将凤玄寂散落的发捋顺,然后给他束起了一个高马尾。
“咦,你的头发不是纯正的黑啊,怎么有点蓝蓝的?你不是腾蛇族人吗?”
凤玄寂心里激动,身子坐的笔直十分配合阮凝舒的动作,眸子不停的闪烁着,“我的祖父…是鲛人,他有一头湛蓝色的头发。”
“鲛人啊,听说鲛人是所有种族中最美丽的,就连那歌声都好听到能蛊惑人心,你祖母可真厉害。”
阮凝舒真心的是强取豪夺,逼的祖父不得不就范罢了。”
吆,听起来还有段故事啊!
不过重点不是先辈们的感情纠葛,而是凤玄寂,他竟然知道‘强取豪夺,’真是难得。
“你不屑你祖母的手段,我看你用的挺顺溜的嘛!”
“实在没办法的时候,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只要结果是好的。”
阮凝舒轻笑,“话都让你说了。”
将他柔顺的马尾一捋,拍了拍手坐到他对面,“好了,现在顺眼多了。现在来谈谈我们的事情。”
凤玄寂微怔,警惕又好奇,她刚才给他束发不就是接受他了吗?还有什么可谈的?
难道是在看到他身上的疤痕,知道他与女帝的协议之后,心生芥蒂了?可他真的没跟除她之外的女子亲密过。
虽说他当初带着点逼迫的意思,可他爱她是真,那也只是一种追求女子的手段,左右以后也会是她的人,早一些下手也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