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离国的六个皇子仅剩两个,其他四个皆死于非命。
离国五皇子,他的新身份。
从此,更可笑了。
明里他的父皇给他请了最好的师父教他读书写字,人前受尽宠爱,可是暗里,暗杀陷害不断。
好几方势力共同对付他这个活靶子,吃穿用,每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在他九死一生不知道多少回的时候,他也慢慢强大起来。
于是,他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这个怪物每天遭遇的暗杀令他烦不胜烦。再一次陷害中,他决定遂了那些人的愿,掉入海中,故意没有上去。
其实他十分想不通,为什么他生来遭人嫌弃,人人厌恶,他到底哪里不够好,哪里不够努力?上天待他何其不公,难道非要他死,才能结束这一切吗?
现在他明白了,或许,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游澈,你来啦!”
阮凝舒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阿星的思绪,只见她笑容灿烂,仿佛一直生活在蜜罐里,温暖的阳光下,积极向上,干净纯粹。
怕阿星无聊,阮凝舒出去跟游澈说了她的要求后就回到屋里,将阿星移到炕里边打开窗户,让他可以看清外面的景致。
“我就在院子里,你需要什么就喊我一声,知道吗?”
阿星乖巧的点点头,他昨晚一夜好眠,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
阮凝舒给他将发全都束在头顶,他的发浓密又顺滑,十分好打理。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虽然穿着一身粗陋的旧衣衫,但也难以掩饰他身上那股子贵气。
此人看着就一脸富贵相,可惜摊上那么个爹。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依,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
游澈带的蛇皮袋里全是一些她没见过的东西,奇形怪状的,他说了一遍阮凝舒一个也没记住,无法,她不能递工具,只能帮忙搅拌泥土,推石头,烈日炎炎下,很快就累的满头大汗。
游澈跟她说过多次让她进屋休息,但阮凝舒可没那么脸皮厚,请人来帮忙,她这个主人却藏在屋里躲懒,这像什么样子,同样是人,他能干,她也能干。
多了搅不动,那她就弄少点,石头太重了,那她就少推点,她就不信她真的干不了。
中途倒是有几个男子来过,想进来帮忙,但阮凝舒连院门都没让他们进,平时根本不太来往,他们的目的可不是帮忙,而是她。她不想被纠缠,宁愿自己累点,也不愿伺候麻烦。
奇怪的是这几个男子原本很坚决,眼看着就要推门而入,却不知从哪冒出几只癞蛤蟆跳到了他们的手上,头上,真是有多恶心就多恶心,生生的把他们恶心走了,而阮凝舒更是差点没吐出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阮凝舒一头雾水,对自家门前突然出现的这些奇怪的动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阮姐姐,歇歇吧。”
“不累。”
…
“进屋喝口水。”
“我还能再坚持,你渴了进去喝,我一早就凉好了。”
…
“一个女子,为什么要做这个,这本是男子的活计,阮姑娘,你该去找我来做。”手中的简易手推车突然被抢走,身旁的位置被一个强壮伟岸的身材抢占,大牛二话不说埋头干了起来,他一来,别说,阮凝舒瞬间安心轻松了不少。
见阮凝舒没拒绝大牛的帮助,屋子里的阿星矛盾至极,他不想让她辛苦,却也不想让别人替她辛苦,他此时十分后悔他的腿瘸,若当时换一种伤势,他或许就能替她,心里那股不甘憋屈也不会这么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