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阿星谢谢姐姐相救。”
又甜又软的声音,好乖,阮凝舒顿生好感。
“原来你叫阿星啊…”
“是,姐姐救了我就是我的大恩人,以后我就是姐姐的人了。”
阮凝舒摇摇头,温和的拒绝道,“不必,你没事就好,天色已晚,你快回家吧!”
说罢起身,看样子就想离开了。
少年漆黑的眸子闪了闪,突然惊叫一声,引得阮凝舒回头。他双手紧紧抱住左腿,漂亮的五官瞬间扭曲到一起…
阮凝舒停下脚询问,“怎么了?”
少年脸色惨白,声音里有着难言的痛苦,“我的腿…腿好疼…我站不起来了…”
阮凝舒抿紧唇,试探着慢慢掀开少年湿透的裤腿,入目的,竟是青紫红肿一片…
应是骨折了!
这可如何是好?
正巧大牛此时匆匆走来,刚才那件脏污的衣衫已经被换下,头发也重新束过,看起来整洁了不少。他问道,“阮姑娘,怎么了?”
“他腿受伤了,像是骨折。”
大牛隆起眉头一脸严肃,略微沉吟后问她,“阮姑娘决定要救他吗?”
“我不会医术。”
大牛一怔,随即笑道,“无妨,阮姑娘直说想不想救?”
阮凝舒眨巴眨巴眼,这倒把她整不会了,话到了这里,她难道要说不想救吗?
“当然,能救就救吧!”
“好,我先把他送你家里,再去请于大夫。”
大牛十分干脆的背起少年,看他走的方向,就是她在渔村的茅草屋,而少年经过她时,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阮凝舒想问为什么要去她家,请村长再替少年选个住处是不是更方便一些。村子里还有几间空屋子,简单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可看到大牛着急忙慌的样子,少年也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骨节匀称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心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想问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
罢了,先救他要紧,这些等看完腿再说。
…
她的小屋建在向阳的半坡之上,离着村落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背靠披云山。
披云山上有野物,阮凝舒住在这里已有一年,当时她逃到这里,无意间救了这里的几个村民,村民知道她无处可去,便热情的请她留了下来。
她不常去海里,但也不想总接受村民送来的食物,所以她都是自己上山抓野鸡野鸭,挖点野菜,也算解决了温饱问题。
村长,也就是大牛的父亲当时为了感谢她救人,特地在村里给她提供了屋子,但她找理由拒绝了,只选了一个离村较远的简陋茅草屋。
一共两间,外间有灶台水缸,村民们给她送来了锅碗瓢盆,还在里间盘了一个大炕,可谓十分周到了。
“大牛,将人放到炕上吧。”
打开虚掩的房门,阮凝舒小心虚扶着,将大牛背上那个湿漉漉的少年放在了里间唯一的炕上。
一路上这少年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手有意无意的抚着他的左腿,懂事又隐忍,阮凝舒都看在眼里。
“大牛,能不能麻烦你找几件旧衣服给他?”
“不麻烦不麻烦,姑娘不必见外,我这就回去拿。”
大牛一双大大的眼睛因为阮凝舒提的要求亮了一个度,他憨憨的摸摸脑袋,随后大步迈了出去。
阮凝舒将视线移向炕上的少年,正对上一双墨玉宝石般漆黑莹润的瞳仁。
刚才救他的时候就知道他长相俊美,此时意识清醒,他那温柔又矜贵的气质更夺人眼球。
小小年纪就这般俊俏,再过两年长开了,该是怎样的祸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