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害怕这种场面啊?”
“正……正常人都会害怕……”
他觉得自己没有尖叫出声已经算礼貌了,在翁家做过忍耐训练,但也不至于这么血腥暴力……
苏悦梁的血腥暴力不像是b级片那样单纯的血浆乱飞,更像暴虐者优雅的起舞,一点点瓦解,解剖那个人的一切。
击碎骨髓,抽其筋脉,明明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美,却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残忍。
苏悦梁听到他这个回答没有生气,只是弯腰拍拍他的脸蛋。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这就对了。”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只喜欢听实话,无所谓好听与难听,只是代表你什么态度面对我。”
“我让你丢出刀和那日杀人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苏悦梁冲阿佳扬了下头,阿佳递来一支烟,苏悦梁懒懒的咬在嘴里,并没有点燃。
翁博森点点头,只是无神的看着苏悦梁。“我不知道,我只想如果我不杀她……是不是我就要死……我就会被苏小姐丢去喂鳄鱼……”
“因为想活着,所以就做了是么?”
“是……”
苏悦梁笑了一声,点燃口中的烟,慢悠悠的夹在两指间,青烟邈邈。
“是啊,人只要想活的时候,就会什么都愿意做。”
“会为了活着,去不得已做不敢做的事,去腐臭的死人堆里睡觉,假装自己是站街女玩仙人跳,在从未有过的情况下杀人,在玻璃碴上起舞,要跳进冰水里直到快要溺亡给他人取乐。”
苏悦梁低头看着翁博森,手里的烟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摇摇欲坠。
“这些你能做到么?”
刀又被塞入翁博森手中。
“我让你现在捅向自己的腹部,你能做到么?”
翁博森惊恐的摇头,丢掉手中的刀。“我……或许,可能会有其他办法,但我……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些么?”
苏悦梁呵呵笑着掸掉手里的烟灰,抽起了烟。“不就是可能残废么,换来的是活下来啊。刚刚我和你说的一切……我都能做到。”
翁博森心一惊,抬头看向一脸漠然的苏悦梁。
“苏小姐……以前都做过这些么?”
“不是所有,但……差不多吧,就比如洪三爷,他扒我裤子的时候,对吧。14岁的小姑娘,一般面对一圈人撕碎衣服,要对你轮一番的时候会怎样呢?会尖叫,会大哭,还是接受?”
“但我不一样,活着的欲望让我直接给这老头子一击,刀身穿插过那玩意儿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股腥味也不赖。”
“就像我气管炎那么严重,但为了掩人耳目还是硬生生学会了抽烟。”
她缓缓张开嘴,烟雾从嘴角丝丝缕缕飘荡,变成一团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