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三爷只是哼了一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道上一直就是这规矩。”
即墨伦给过他暗号,接他出去,没想到暗号落入别人手中。
“你想过怎么和即墨伦交待?”
“不交待,他也配。”
苏悦梁将手里的一把飞刀交给翁博森。“小狗,会玩飞刀么?”
翁博森对那日杀人已经有了阴影,他拼命的摇头,苏悦梁笑笑,塞给他一个。
“就是不会才要学,你看我。”
她说着撇出去一个,扎在离洪三爷手腕一厘米的地方,刀刃贴着皮肤,却丝毫未伤。
“试试?”
翁博森不敢拒绝,那日的恐惧回忆挤进大脑,他颤抖的接过手里的刀,瞄准洪三爷周边空余的地方撇了过去,然而刀还没飞过去就以颓废的弧度落地,翁博森也斜坐在地上。
“你看看,这样子不行。这几天也不知道你学的搏斗都怎么样了,今天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亲自示范吧。”
她松松手腕,洪三爷从转盘上被放了下来,站定,对上苏悦梁清冷的面容,也摆出搏斗的姿势。
“诶?洪三爷不求求我么?这是要和我对打啊?”
“你都能让人把我绑到这,自然没想过让我活,倒不如风风光光的。”
苏悦梁轻蔑至极。“我可很少亲自杀人,洪三爷今天碰到这机会,多烧几炷香才是。”
她灵敏如豹,说话间已经一跃上前,亮出利爪直攻面门。
洪三爷擅长就是以柔克刚,算好了苏悦梁的攻击轨道准备化劲,不想在即将出招之时苏悦梁突然改变行径,原地拧步,一脚正中洪三爷下摆让他飞了出去。
她在洪三爷刚飞出去时背后掌击,洪三爷瞬间喉头一甜,一抹血迹在他的轨迹上随他身体一同落下。
洪三爷从地上爬起,“这些年倒有长进,当年真是我轻敌,若不然也轮不到你现在在这肆意,多准备几个人就好了,一次次任你活着,真是败笔。”
“14岁时候杀不了我,现在,你依旧杀不掉——”
刚刚只是热身,苏悦梁这才演绎了什么叫搏击,纵使洪三爷是当年洪家的第一黑手套,也抵不住现在苏悦梁的速度和力气,屏风之后只能看到两道黑影翻飞,纯白的纸面上逐溅染血色。
翁博森在只看见洪三爷的鲜血四溅,在空中乱飞,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
骨节碎裂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一段枯树上反复蹂躏,那种爆裂的音节让翁博森惊恐的捂住耳朵。
苏悦梁笑着向洪三爷走去,随手拽出手下单膝跪地双手奉上的太刀,剑刃出鞘,钢铁磨砺空气的声音让人胆寒,屏风出现一道整齐的裂口,一切归于平静。
苏悦梁看着地上身体都被扭曲成不可思议角度的洪三爷,拎起他的领子。
“怎么样啊洪三爷,不可人道这么多年,现在却要死在我手里,开心么?”
洪三爷被提起痛处,喷吐着鲜血说不出话,眼里的苏悦梁冷漠中带着一丝癫狂,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只有她脸上的几点艳红带着色温。
“喂,小狗。”
翁博森被这声呼唤带回现实,仰头看着苏悦梁,苏家人端来一把椅子,她坐在那微笑着,拿脚尖和在离愁时一样托起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