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卿眼眸含笑地看着她，“我想看。”
裴清妍：“……”
两人安静地对视了片刻后。
她慢吞吞地让开了位置，“那就给你看一会儿。”
苏鹤卿笑，温柔道，“好。”
“只能一会儿。”
“好，我知道。”
裴清妍虽然让开了位置，但她一直在旁边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苏鹤卿看到她的眼神，有些好笑。
但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地方肯定藏着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
他慢慢地打量着这个位置。
精致的书架上摆放着高中三年的书籍。
大到课本，小到各种练习册。
几乎都被保存得很好。
这些东西，他也很熟悉。
“你连以前的练习册都没有扔吗？”
裴清妍抬眸看了眼，那些足足几厘米厚的练习册，全是她日日夜夜埋头苦练过的痕迹。
她低低地嗯了声，“懒得扔，就放着了。”
苏鹤卿问她，“我能看看吗？”
裴清妍看了他一眼，点头，“看吧。”
苏鹤卿抬手，抽了本五三。
这本练习册相对其他的，旧了很多。
看得出来，它的主人经常翻阅练习。
裴清妍也看到这本让她头发差点掉秃了的元凶。
“这些题，你都有做吗？”
她知道他也有这本练习册。
苏鹤卿靠在书桌旁，低眸翻看着，“嗯，做了。”
裴清妍叹了口气，“我现在都能想起来那个时候做里面的练习题时，到底有多崩溃。”
“很难做？”
她无奈，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不难做吗？”
苏鹤卿低低地笑了下，“我高一寒假的时候，就已经把它做完了。”
裴清妍：“……”
“高一？！做完了？！”
“嗯，那个时候过年无聊。”
苏鹤卿说完，神色顿了顿，随即有恢复如常，继续翻看着。
他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过年会觉得无聊。
裴清妍瞪大了眼睛，“等会儿，我记得我高二的时候有问过你里面的一道题，你当时跟我说的是，你还没有做到那里，需要点时间解题来着。”
苏鹤卿翻看的动作一顿。
裴清妍微眯着眼，盯着他看，“你当时是骗我的？”
男人抬眸看她，几秒后，嗯了声。
“为什么？”裴清妍不解，“我当时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苏鹤卿再次垂下眼眸，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嗯，你没有得罪过我。”
“那你为什么骗我？”
“因为，那个时候是你。”他说。
裴清妍愣了一下，“什么？”
苏鹤卿无奈抬起头，合上练习册，“妍妍，我说过的，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
裴清妍耳尖微红，“……嗯，我记得，然后呢？”
他眼眸含着笑，“你觉得，在那个时候，我喜欢的女孩突然靠近我，还找我问问题，我会那么淡定吗？”
裴清妍：“……？”
“就算是做过的题，可是当你靠近的时候，我的大脑就已经一片空白，确实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连题也不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