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妍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怎么？不相信？”
男人穿着很休闲，慵懒地靠在书桌旁，轻挑着好看的眉毛。
裴清妍没有说话。
但她确实不太相信。
她没有办法把现在的苏鹤卿所描述的，放在那个时候的苏鹤卿身上。
“可是，你一点也不像啊。”
苏鹤卿低笑了下，看着她，“为什么不像？”
“你那个时候明明那么冷淡……”
怎么像是喜欢她的样子？
更何况，他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裴清妍眼神失焦，脑海中慢慢地浮现起某个画面。
苏鹤卿转身，将手中的练习册放回原位，然后转向她，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他低眸看着她，“我怕会吓到你。”
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过他要如何和别人相处。
所有人都说他很温和有礼。
但那也只不过是个虚假的躯壳。
他看过很多书，知道讨人喜欢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所以，他也学着像书里所说的那样，做一个温和有礼的人。
希望能够被身边的人接纳。
渐渐地，他也慢慢地习惯了那副模样。
那个时候的他怕会控制不好自己的情感。
只能把一切都隐忍在心底。
太过热情和太过冷漠都不适合他。
所以，他选择让自己拼命冷静。
那些她以为他很冷淡的时候，他其实是在拼命地克制着自己。
裴清妍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
“你那个时候和现在，变化好大。”
苏鹤卿垂下眼眸，轻啄了下她的唇瓣，然后嗯了声。
“那你喜欢吗？”
裴清妍耳廓发热，“喜欢什么？”
她想要转移话题，“你看，这本练习册好像也是你……”
苏鹤卿双手抱着她的腰肢，轻松地一拎，转过身。
几个呼吸的时间，裴清妍就坐在书桌上。
她眨了眨眼睛，一动不敢动。
苏鹤卿双手撑在桌面两侧，缓缓地靠近。
“苏太太，你这是在逃避我问题。”
裴清妍理直气壮，“那又怎么样？”
苏鹤卿轻笑了下，“嗯，不怎么样。”
她眸子微挑，轻轻地晃了下脚，“那你还不赶紧把我放下来？”
男人摇头，“现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