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目睹这一切,目光凝重。
生死有命,生死无命。
实际上,他递给杜文远的那把匕首,是杜明义示意自己送给他的。
他看向杜明义,四周烛火明灭,他身后两道影子摇曳。
“杜依怜,可惜了。”
杜明义淡淡评价道。
“她其实是个好女孩,至少一开始是,大家族的悲哀落在她的头上,可悲。”
然而同样沦为大家族的牺牲品的,不仅仅只有杜依怜一人,还有祂。
同一姓氏、同一血脉的人往往要自相残杀,家族越来越大,亲缘越来越淡,最后要靠刀子和拳头说话。
家规族法,往往不责当家之人。
所谓的世家,礼乐早已崩坏,纲常伦理不及家长的权力。
不仅仅是杜家,整个西辽有无数世家都存在这种困境。
林琅只是看到了个例。
“你似乎有很多疑问?”
杜明义问道。
“比如?”
林琅看了“杜明义”一眼。
“你大概想问‘我’是谁?”
杜明义笑道。
“我就是我,至少在珈蓝城、在杜家,我只有我。”
林琅点了点头。
“我们先回去吧,我知道你的意图。此地我不会取分毫,所有机缘全部交与你。”
杜明义说道。
“另外,想要开启此地,秘密还在杜家内部。
此地如此靠近杜家,杜家先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只要你助我当上族长,我便把开启此地的契机交与你。”
杜明义字字清晰道。
“我该如何信你?”
林琅问道。
“你最好信我,我很守信用。”
杜明义回道。
林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感觉我成了你的棋子。”
“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是棋子,不过你不会是我的棋子。”
杜明义回道。
随后他往遗迹外走去。
林琅缓缓跟上,他回头看了一眼,所有血迹被遗迹所吸收。
玄铁巨门光芒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