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瑜脑里乱作一团,这些天她就犹如漂在海上的浮萍,而白衣男子的出现,她似乎看到海上有船只。
她不做多想,紧紧的跟在白衣男子的身后,这男子的身份定不简单。
“你给我站住。”夏桑瑜有些跟不上,一直喘着粗气嚷嚷。从小便生活在优越的环境里,连求人都表现的盛气凌人
白衣男子停住脚步,夏桑瑜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向他的后背,险些摔倒。
她正欲开口说话,却被一声音打断:“国师竟抽空前来参加晋王的婚宴,实在有心了。”
说话的是楚穆炎,夏桑瑜只觉得头疼,正不知如何是好,便见那白衣男子一言不发的走开。
夏桑瑜目瞪口呆,连楚皇都能视而不见,比她嚣张多了。
楚穆炎似乎并不介意白衣男子的无礼,微笑着看向夏桑瑜:“夏贵人来得挺早呀。”
夏桑瑜挺想像白衣男子那样扬长而去,可是她做不到,恭敬的行礼,“臣女夏桑瑜参见皇上。”
“夏贵人无需多礼。”楚穆炎摆摆手,问道:“你追着国师做什么?”
国师?夏桑瑜心里又惊又喜,竟顾不上与楚穆炎告别,朝那抹白色身影飞奔而去。
楚国的国师一向是最神秘的存在,不用进宫朝拜,不受朝廷俸禄,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凭血脉承袭。
国师知晓天文地理,未卜先知,可改国运,在楚国的地位甚至比皇帝还要高。夏桑瑜不禁咂舌,难怪一路走来那些朝臣都格外礼待这男子,楚穆炎也不计较他的无礼,可国师一族早已销声匿迹数十年,怎又凭空出现?
夏桑瑜追出晋王府大门,跟着白衣男子跳上马车,才刚刚坐定,便伸手抓住白衣男子的衣领,历代国师都是白氏一脉,能承袭国师的人肩上都有一梅花胎记。
白衣男子倒是淡定,一动不动的任由夏桑瑜扒开他的衣服。
梅花胎记映入眼帘,夏桑瑜惊喜之余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手忙脚乱的帮白衣男子整理衣服。
“你真的是国师?”
白衣男子无奈的扫了夏桑瑜一眼,答:“在下白羽。”
夏桑瑜有很多问题要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不待她开口,便听白羽说道:“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你的真实身份。”
见夏桑瑜点头,他又补充道:“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可以。”
“为什么?”夏桑瑜反问着,若是如此,她岂不是今生都无法与哥哥相认?
白羽冷哼一声:“国师一脉已隐居数十年,你以为我是为何突然出现?”
似一道惊雷劈在夏桑瑜的头顶,她只觉浑身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陡然而生,咬了咬牙,硬生生吐出两个字“为我?”
白羽点点头,面色略显沉重,他缓缓开口道:“一个多月前,我夜观天象有异,推算出楚国将有大劫,却无法算出劫从何起。直到皇后病逝,中宫的那颗星依然闪亮,我便猜测皇后并未死,而是借尸还魂。前两日听说夏府嫡女在皇后仙逝的那晚昏厥,醒来后失去了记忆,所以我才潜入夏府以探究竟。”
夏桑瑜不解:“这与我跟亲人相认有什么关系?”
白羽的脸色忽而严肃,他看了夏桑瑜良久,才道:“借尸还魂,必有大祸。抛开这一点不说,你告诉我‘借’是何意?”
又似一道惊雷劈在心中,夏桑瑜心里乱作一团。有借必有还,这么说来,她最终还是要将身体归还给到夏桑瑜后再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