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瑜对晋王府的地形很熟,轻轻松松的便甩掉白衣男子。刚刚在前厅并没有看到晋王,她猜想他定是去了偏院的荷花池。
晋王府今晚的守卫似乎比前几日更严,夏桑瑜躲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这是去荷花池的必经之路。她现在的身子跟以前没法比,根本没办法打过这几名守卫,这可怎么办?
似有东西砸到了头,夏桑瑜暗自吃痛,捂着头朝上望去,吓得差点大叫出声。
她叹了口气,狠狠的瞪了一眼房檐上悬挂着的白衣男子,小心翼翼的向原路返回。
白衣男子追了过来,一双桃花眼笑起得甚是好看:“姑娘不是要抢亲吗?怎么跑这荒废的园子里来了?”
夏桑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
白衣男子并未在意,几步便追上了夏桑瑜,笑道:“晋王跟古家小姐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跑来抢亲也太无耻了吧。”
无耻?夏桑瑜停住脚步,瞪了白衣男子一眼,她没听错吧,一个窃贼竟然说她无耻?
“你说话之前能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吗?”
“我?”白衣男子微微愣神,随即恍然大悟的笑道:“我可不是小偷。”
夏桑瑜冷笑:“你不是小偷,你大半夜跑我夏府做什么?杀人吗?”
白衣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夏桑瑜瞬间慌了神,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有些心虚的往边上挪了挪,故作镇定道:“我堂堂夏府嫡女,犯不着跟你一般见识。”
白衣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睛里却闪烁着异光:“你相信这世上有借尸还魂的吗?”
夏桑瑜吓得直哆嗦,腿一软,险些摔倒。面上却装得很淡定,她笑道:“大晚上的,你确定要给我讲鬼故事吗?”
白衣男子盯着夏桑瑜看了片刻,方缓缓道:“很久以前,有位富商将一名秀才告上县衙,称其诱拐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县太爷命人将富商的女儿带到衙门,他女儿一直强调秀才是自己的夫君,并且否认富商是自己的父亲。县太爷派人多方查证,也未能审判此案。民间传闻秀才的原配夫人与富商的女儿在同一天昏迷,秀才的夫人病逝了,借富商女儿的身体复活。”
夏桑瑜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病逝的那天,真正的夏桑瑜从楼台上摔下来导致昏迷,醒来后便成了她,此事竟与这白衣男子的故事不谋而合。
夏桑瑜一脸戒备的盯着的白衣男子,问道:“你给讲这个故事为何意?”
“何意?”白衣男子微眯着眼,缓缓的靠近夏桑瑜,吓得她接连退后几步,抵到了墙角。
白衣男子俊美脸在夏桑瑜的瞳孔中逐渐放大,只见他一手撑在墙面上,将夏桑瑜圈在墙角,笑道:“据我所知,夏姑娘一个多月前从楼台上摔下来,醒来后谁都不记得了。”
夏桑瑜心里一紧,有种被人抓到把柄的感觉,忙解释道:“府医说我伤到头了,暂时失去记忆而已,以后会记起来的。”
见白衣男子审视着自己的,夏桑瑜一咬牙,虚扶着额头,故作痛苦的样子:“哎呀,我头好痛,脑子里有好多片段,不知道是不是我过去的记忆。”
许是夏桑瑜的演技过于拙劣,白衣男子一脸看戏的神情盯着她,冷不防冒出一句:“夏姑娘受伤昏迷的那晚,楚国皇后顾江城因病过世。”
夏桑瑜瞬间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白衣男子:“你到底是谁?”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是谁。”
说完,白衣男子转身朝前厅而去。